因为距离太近,如果这枝箭孙复是要射林冲的,林冲根本就躲不过去,所以林冲并没有躲避,静静地看着那枝箭射向自己。&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那枝箭从林冲的耳边飞过去正扎在林冲背后的门楣之上,林冲注意到那枝箭上还扎着一封信。
孙复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林冲知道自己就是前几次来报信的人,同时也要让相信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林冲回头看了看那枝箭,马上明白了孙复的意思,他走过去把那枝箭拔下来,转过身走到孙复的面前,笑着问道:“前几个向我报信报警的是孙先生?”
“正是,前几次也正是孙某派人给王爷报的信,这次孙某同样也是来报信的,不过,这次比前几次要重要得多。”
林冲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林某可要多谢孙先生了,对了,孙先生,这次上门来有什么事呀?”
孙复就把米泉告诉他的粘罕计划好的运送粮饷的时间、方式、路径详详细细地跟要说了一遍,同时强调了米泉想借林冲之手除掉王仁的想法。
送走了孙复,林冲调头就往后院走,因为冯南山住在西院的一处厢房里,林冲要和他商量孙复刚才说的这事儿。
因为走得急,和刚从月亮门走出来的藤原由良撞了个满怀,藤原由良的鼻子一头撞在林冲坚硬的胸骨上,失声叫了一声,“哎哟!”
林冲连忙伸手扶住她,“怎么样,没撞坏吧?”
藤原由良捂着撞酸的鼻尖,撒着娇嗔道:“爷这是干什么呀,走得这么急,把我的鼻子撞歪了,破了相,我可非赖上你一辈子不可。”
林冲笑着刮了她鼻子一下,笑道:“我的小六儿就算鼻尖撞歪了,也是最漂亮的,不怕,不怕。”
藤原由良嗔了了一眼,“你不怕,我还怕呢。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我到西院去找南山兄商量一件极为要紧的事。”
藤原由良揉了揉翘挺的鼻尖,问道:“什么要紧事呀?”
藤原由良一听,提醒道:“王爷,这有没有可能是粘罕使的一个烟雾弹,故意引我们走上歧路呀?”
其实林冲也担心这是粘罕使的一个烟雾弹,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想去和冯南山商量商量。
听藤原由良这么说,他问:“怎么,六儿呀,你也觉得这是个烟雾弹?”
“是啊,这么要紧的事,这么轻易得就传出来了,弄不好这里边就有猫腻。”
正这时,冯南山从西院出来,林冲叫住他,把刚才的事和藤原由良的担心跟冯南山说了一遍。
冯南山听罢,陷入了沉思,半晌,他捏着下巴对林冲说:“王爷,现在咱们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粘罕使的烟雾弹,下官的想法最好是能再听听王仁的消息,您不是让王仁去探听消息了吗,咱们可以从王仁传来的消息来判断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林冲想了想说:“时间不等人,这件事咱们不能这么干等着,你去找几个熟悉扬州掌故和水情的老人,向他们了解一下运河各河段哪个河段的水势缓一些,咱们要做好提前量。”
冯南山笑了笑,“王爷,这件事不必找外人,我就知道,我来扬州以后,特意和一些扬州的老人问起过这。”
林冲愣了一下,“闲着不同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冯南山笑,“这是下官的喜好呀。下官到了哪处必定是要找当地的一些老人打听一些风土人情的事。
据下官所知,这条古运河发端于吴王夫差在扬州开凿的邗沟,古运河的第一锹正是在扬州这方土地上开挖。
到了大朝时,隋炀帝开凿大运河,进一步拓展了河道,全线打通古运河,以扬州为中心进行南北扩掘和连接的。
至于王爷刚才问的水势缓慢之处应该在扬州三湾。那里河道曲折,听老人们讲当时一些扬州当地的官员害怕挖河坏了扬州的风水。
其实,据我看来当初运河的开挖者之所以要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怕什么坏了风水,而为了消除地面高度差,使运河的水面保持平缓,
便采取了延长河道以降低坡度的办法,所以就把这段运河才开挖得弯弯曲曲,正因为水弯弯曲曲的,所以水势也就缓了,如果粘罕这次真的从运河运这批粮饷的话,下官建议就在扬州三湾处动手。”
林冲伸拳捶了冯南山的胸口一下,“南山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的,咱们这次又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想着如果这次孙复的消息是真的的话,咱们就在这里把他们的船给凿沉。”
冯南山有些惊讶地问:“王爷,为什么要凿沉,不用船运走呢?”
林冲叹了口气,“南山兄你不要忘了,现在的扬州城是金人的天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