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燕有些紧张地说道:“师父,他们这些人大多是贫苦可怜之人,他们之所以来攻打咱们大宋国,也是不得己,因为按大金国的律法,如果他们不出来打仗的话,他们的家人就得活活饿死。&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她在说这知话时有意说“咱们大宋国”五个字,以示现在她既是金人又是宋人媳妇的特殊身份,期记林冲看在自己这个特殊身份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林冲喝了口茶,刚要说话,不想旁边一带着四五个家丁的富家公子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伸手捏了完颜燕肩膀一下,一脸斜笑地说:“哟,这个不是那个什么金国公主吧,金国母狗怎么也学得我们宋人的打扮?”
还没等众人有什么反应,完颜燕蓦然起身,伸手一抄,左手抓住了那登徒子的衣领,右手上去“啪”的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他脸上,瞪着杏眼怒斥道:“好个不要脸的混账,本公主的便宜你也敢占?”
那登徒子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金国女子在金兵已经败逃的情况下还敢这么泼辣的,被完颜燕给打愣了,半天愣没回过神来。
他身后的那几个家丁见主子被当众打了,当即不干了,上来就把林冲等人围住了就要打。
花荣怒了,霍然起身,大喝了一声,“哪来的狗奴才,长了熊心豹子胆,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真是活腻味了。”
三拳两脚就把几个家丁和那个登徒子全部打翻在地,又一脚踩在那登徒子的脸上,举拳还要继续打。
那登徒子大声喝问:“你是什么人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爹可以扬州军马司都监吕少清,你敢打我,我让你吃不了!”
花荣一听说他是扬州军马司都监的儿子犹豫了一下,怒道:“打得就是你个王入蛋!”一脚踢了过去,把那小子踢得连翻几个滚。
那小子狼狈地爬起来,大声叫道:“来人呐,来人呐,这些人是金人的奸细,快点给我把他们给抓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已经有十几个军校不知从哪里一下冒出来,把花荣团团围住。
为首的副将模样的人刚要说话,仔细一看是花荣,当即有些傻了,陪着笑脸道:“哟,我当是谁,这不是花将军吗,您怎么……”
原来这些人是扬州兵马司的军士,今天晚上是保护着吕少清的儿子吕大洪出来逛的。
吕大洪并不认识花荣,本来见有军士替自己出头胆气顿壮,见却这个副将不敢动手还陪着笑脸,生气地骂道:“什么狗屁花将军,你眼瞎呀,他们是金人的奸细,”又气着完颜燕,“这个女的我认识,她是金人的什么公主。”
副将走到吕大洪跟前小声地说:“少爷,这个人咱们可惹不起,他是东吴郡王、扬州元帅林太尉的义子。”
这个吕大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平时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懂,他冷哼了一声,“什么林太尉,有我爹的官儿大吗?再说了,这个什么狗屁林太尉如果和金国公主串通一气,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一起抓了送到官府治罪!”
那个副将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少主子竟然说出这种不长脑子的话,尴尬地笑着。
正这时,吕少清从旁边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进来,刚才他在外面已经看到了自己儿子闯了大祸,他知道林冲的脾气,更知道这位花荣是林冲的义子,是林冲心腹中的心腹。
他担心自己的这个傻儿子再说出什么没天没地的话,没办法收场,于是他拼命地挤进来,上去给了自己儿子两个大耳光,骂道:“畜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花将军乃是王爷的义子,怎么会是金人的奸细,再胡说八道打断你的腿。”边打边使眼色让几个家丁把儿子拉走。
那几个家丁知道惹祸了,忙把吕大洪拉走了。
吕少清向花荣深作一揖,“花将军,犬子无眼,捉撞了将军,下官在此向花将军赔罪了。”
花荣本想就此了事,可是一直坐在后面没说话看热闹的林冲却不干了,他站了起来,分开众人,睥睨的目光看着吕少清,冷冷地说:“吕少清,你怎么说也是个四品武官,教出来的儿子竟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恐怕光赔罪不行吧。”
由于刚才围观的人太多,吕少清并没有看见林冲,现在见林冲竟然在也现场,顿时慌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说:“王爷,下官不知道王爷在此,下官……下官多有得罪,下官教子无方,请王爷治罪。”
林冲看了那个副将一眼,指了他一下,“你,现就把吕少清送到刑狱司,传本王的话跟刑狱司的提点说一声,让他们以冒犯上官之罪从重治罪,速速报到王爷这里!”
那个副将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一挥手上来把吕少清抓了绑上绳索推走了,又把旁边看热闹的百姓给驱散了。
林冲等人重新坐下,林冲见完颜燕怒气未消,于是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