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尴尬地笑了笑,“当然当然,花将军,我和你说笑呢,我和你义父是至交,他怎么会暗算我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相信他是个讲信义的人。&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花荣淡然一笑,“说的就是嘛,再说了,好龙王庙所在之地是我两军交触之地,怎么会有兵呢?”
金兀术点头笑道:“花将军说的是。”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四郎主这是接受限我义父的邀请了呢?”
“当然,当然,林贤弟盛情相邀,我哪能不去,我去,我一定去。”
花荣道:“那好,那就请四郎主给我义父写一封回信,我好带回去交差。”
金兀术是熟悉汉文的,他拿起笔墨刷刷点点给林冲写了封回信,交给了花荣,又叫人拿来二十两黄金要赏给花荣。
花荣笑着婉绝了,转身出去了,下了大船,乘上那一叶小船回去了。
金兀术走出船舱外看着花荣渐渐远去的背影,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脸,慢慢地冷了下来,向后面一挥手。
马上有个随从走上来,金兀术在他的耳边小声地吩咐了几句,随从点头走了。
花荣回到林冲这边时,林冲正和韩世忠和梁红玉两口子在喝酒聊天。
梁红玉让人摆了一桌上好的酒宴,她频频劝林冲的酒,韩世忠倒是喝不得多,只是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梁红玉。
林冲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就是韩世忠甚至他的部下都非常怕梁红玉,梁红玉在军中虽说无职可是说话比韩世忠还好用。
林冲问了一些军中的话,韩世忠每每会回头看梁红玉的脸色,看她的主意,到了后来基本上都是梁红玉在答应,韩世忠不应声了。
在他们喝酒的当口,有一些将领进来请示军务,大部分是向梁红玉请示,由梁红玉安排,韩世忠倒像个随行的监军一样,只听不说。
那梁红玉安排起军务来头头是道,井井有条,颇有大将的风范,林冲见了也不由得暗挑大拇指。
等梁红玉再给林冲斟酒时,林冲笑着说:“红玉呀,我看老韩这个制置使的官衔给你做比他要更合适。”
梁红玉回头看了韩世忠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林冲说:“王爷,您有所不知,我这个吧,天生就爱管事情,有的事一看不顺眼就喜欢说,刚开始时,我们家老韩还不愿意呢,天天跟我吵架,说他才是一军主将,我不过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不能在军中乱作主张。”
林冲抿了口酒,“那打什么时候他让你在军中作主张了呢?”
梁红玉脸一红,但笑不语。
韩世忠说:“不就上次吗,我去打拦截金军,我的意思是集中全军力量打他们个大包围,来个包个大饺子,她的意思是分割包围,围点打援,我和军中的一些将领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就按她说的干了。
这不,官家因为那一仗就赏了我个制置使的官衔,如果没有人家,我这官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得到呢。恩公,你不知道,我们家这口子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人家别的女人绣花读书,我们家这位最爱看兵书习战策,舞枪弄棒。”
林冲点点头,笑着说:“看来我得向官家写个奏疏,给红玉也讨个官儿做做。”
梁红玉直摆手,“王爷,万万使不得,这自古以后哪有女子做官的呀,我之所以帮着我们家爷,是怕他累着才不得己而为之。”
林冲哈哈大笑,指着梁红玉说:“你家,平时只看什么兵书战策,这怎么够呢,你还要多读读历史书呀,历史上可是有不少女人做官的,比如大周时武则天时就有一个叫上官婉儿的女子当朝为官,有‘巾帼宰相’之称,我看你呀可以称为‘巾帼将军’。”
梁红玉莞尔一笑,“王爷说笑了,我哪敢跟古代女圣贤相提并论。”
几个人正说着话,花荣从外面走进来,把金兀术所写的回信递给了林冲。
林冲还没打开信先问花荣,“老金他答应去了吗?”
花荣点头道:“答应了。”
林冲这才打开信读了起来,金兀术在信中除了答应今天晚上去龙王庙和林冲喝茶之外,更是讲了许多两人的情义之事,情真义切。
读到最后,林冲噗嗤笑了。
他的笑把韩世忠等几个人给笑愣了,韩世忠问:“恩公,你笑什么呀?”
林冲指了指金兀术的信,笑着说道:“这个金兀术呀,担心我有埋伏害他,故意说了些情义之事,还讲了许多历史上挚友恩义的典故,没想到这个老金的胆子会这么小。”
梁红玉警惕地说:“王爷,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故意用这些话来迷惑您呀?”
林冲点了点头,“发现什么倒不一定,不过他毕竟是一员名将,在战场上过过滚的,他这应该是提醒我不要给他设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