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了张俊一眼,“张俊,你觉得应该算呀?”
张俊狡黠地一笑,“当然应该是论功行赏了啦。&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林冲正要说话,岳飞光着身子浑身是血,像一个血人儿一样地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血有自己的血,也有敌人的血。
岳飞正要说话,林冲指了指他,“我说岳飞,你是怎么搞的,你现在可是宣抚使,你看看你这浑身是血的,像个什么样子呀?”
众将见岳飞的样子也跟着哈哈大笑。
岳飞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冲让人拿来自己的一套锦袍给岳飞换上,又亲自给他倒了杯酒,递给他,“岳将军,辛苦了。”
又转过脸对众将说道:“各位将军,你们也都辛苦了,回去好好洗一下,睡一觉,现在建康城是我们的了,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众将拜辞而去,林冲没有休息,他叫人研了墨,给赵构写了一个长长的疏,把军中诸将的功劳全部写上,又向赵构要求封赏军中诸将。
写完了疏,林冲马上派人送到现在赵构的行在所在地杭州。
写完了疏之后,他还是非常兴奋,他往窗外望去,见外面又下起了蒙蒙细雨,。
江南的雨是那么的美,那么得诗情画意,就像温柔美丽的处子。
林冲一时兴起,叫上刚刚回来的藤原由良,两人换上常服,扮成普通人家携妻出游的模样出了帅府。
两个共撑着一把油纸伞沿着一条江南小巷慢慢地向前走着,花荣和陈五两人带着七八个男女近侍远远地跟在后面。
林冲一身淡青的锦袍,腰束玉带,头束青带,看上去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仿佛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
藤原由良一身碎花百格长裙,轻提裙裾,莲步轻移,腰肢有韵律的款摆着,看上去风情万种甚是撩人。
两人来到前面的一个小湖岸边站住了,微风轻拂着湖面,水波鳞鳞,淅淅沥沥的雨丝轻柔地洒落在湖面上,一派美丽的江南春雨秀色。
藤原由良娉娉婷婷地站在那里,周身上下无处不百媚丛生,和这湖光山色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动人。
两人在湖面上看了一会儿,又围着湖边走了一圈儿,都有些倦了。
林冲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湖旁边有一个二层楼酒家,牌匾上写着“倦归林”三个正楷大字。
林冲扶着藤原由良两个人走进了酒家。
两人一进门,见店内可能由于大战刚止,生意比较冷清,一个客人也没有。
小伙计一见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对璧人夫妇,赶忙殷勤地倒了两杯香茶,陪着笑脸问道:“几位客官吃什么菜,饮什么酒?”
林冲看了藤原由良一些,说:“六儿呀,你这次在城内立下了大功,爷也没办法给你向官家请封,就在这里请你吃几道好菜,喝几杯好酒吧。”
藤原由良嫣然一笑,妩媚地道:“王爷过奖了,只要能替王爷分忧,小六儿心里高兴着呢,哪敢奢求官家的封赏呀。”
林冲吩咐那小伙计,“小二哥,让你们灶上的大师傅尽使本事,把你们店里的拿手菜都上来,再拿一坛上等的女儿红来。”
说着一回头,吩咐花荣,“赏小二哥五两银子。”
花荣拿出一小锭五两银子扔给小伙计,小伙计从来没得到过这么多的赏,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鞠躬道谢。
不一会儿的工夫,小伙计就先后端上了一桌好酒好菜。
林冲给藤原由良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两人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那酒果然是好酒,香醇可口,齿颊留芳,回韵无穷。
两人又饮了几杯,藤原由良问道:“王爷,现在建康城咱们打下来了,接下来要打哪里呢?”
林冲想了想说:“接下来我打算进攻金人刚刚占据的淮阳,然后再挥兵泇口镇,如果拿下这两处重镇,江南的局势就稳了。”
藤原由良轻轻地摇了摇头,“王爷,前几日官家派太监向金求和,以妾身看,官家似乎并不愿意再扩大战事,一味求和,如果王爷再战,就算胜了,说不定也会惹得官家不悦。”
这一点林冲也不是没有想到,可是他一心想扩大战果,驱除金兵。
见林冲沉默不语,藤原由良又说:“王爷,自古都是名将难见白头,您现在连战连捷,屡立战功,可是你也别忘了功高震主,’走兽尽,良弓藏’的古话。”
林冲目光一闪,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辞官?”
藤原由良淡然一笑,“王爷刚立大功,现在辞官,恐怕会引起朝野的非议,说你居高官,携重兵而不为国主分忧,有避难之嫌。不过,自古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