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刚从林府里出来,见一顶大轿子停下了,从轿子里走出一人,他一看这人,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个人原来是他现在最大的政敌朱胜非。&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这人朱胜非原本只是个副宰相参知政事,可是由于他非常能干,而且忠诚德厚,非常得宠于赵构,最近几天赵构升任他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兼枢密副使,和秦桧同掌军政要务,秦桧掌政务,朱胜非掌军务。
朱胜非向来和秦桧不和,自从和秦桧平起平坐,而且还比秦桧多了个枢密副使之职,朱胜非更不把秦桧看在眼里,两人明争暗斗越来越厉害,已经快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但是两人见面还是和所有的政客一样和风细雨,有说有笑。
秦桧看见朱胜非,马上笑着说道:“哟,我当是谁,这不是朱大人吗,朱大人,您……您怎么……来这儿呀?”
朱胜非脸上的肌肉牵了牵,勉强笑道:“哦,朱某原来和王爷一起共过事,做过他的下属,经常过来喝几杯,今天正好有工夫,又弄了坛好酒,这不,来和他喝几杯。”说着举起手中的一坛酒。
秦桧皱皱眉头,“朱大人你以前做过林冲的属下?”
朱胜非冷笑了一下,“我说秦大人,你怎么说也是读书人,而且是当朝的宰相,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直呼王爷的名讳呀?”
秦桧尴尬地笑了一下,“哎,你看看,本官这一急,忘了忌讳,失言,失言啦。”
朱胜非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院子,拍了拍门,里面看门的门房一见是他,因为林冲有过吩咐,朱胜非来了,不必禀报,可以直接进去,所以门房也没回去禀报,直接让朱胜非进去了。
朱胜非走到院子,还没等进门就大声嚷道:“王爷,王爷,好酒呀,好酒呀。”
林冲正在屋里又和冯南山下棋,他又见败局,听见朱胜非的喊声,也没理他,皱着眉头想解局的棋招儿。
朱胜非提着酒坛子走了进去,见林冲一脸色的苦相正在思考,正要说话,冯南山向他打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打搅林冲的思考。
朱胜非笑了一下,坐在一旁,拍开了自己刚带来的这坛酒,拿起旁边的一个杯子倒进一杯酒,故意吹了吹酒气,顿时满屋的酒香。@!
林冲正在思考棋路,闻到酒香,不由得转回了头,看着朱胜非,眨眨眼,“我说朱胜非,你哪弄来的这么香的酒呀?”
朱胜非直摆手,“别介,王爷,您下你的棋,我喝我的酒,咱们两个两不相干。”
林冲站起来一把抢过来朱胜非的酒杯,“你拿着酒跑我家里来了用我的地儿,用我的杯子喝酒,还打扰我想棋,还不给我酒喝,哪有那么美的事儿呀,快点,给本王倒一杯。”
朱胜非笑着给林冲倒了一杯,林冲轻轻地抿了一口,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香醇经过舌头,滑进嗓子,落到胃里,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
林冲看了朱胜非一眼,“我说朱胜非,你哪弄来的这样的好酒呀,我家酒库酿的酒就不错了,这酒比我家酿的酒还要好呀。这不是皇家御酒吧?”*&)
朱胜非向林冲伸了伸大拇指,“王爷,您可真厉害,一猜即中,这酒呢正是皇家御酒,是官家赐给您的,我呢,刚才要给您,您不要哇,根本说不甩我呀,怎么办呢,我就先替王爷品品。”
林冲皱了皱眉头,“咦,这可就怪了,我回来快两个月了,官家一次也没见我,现在……你知道吗,就刚才把秦桧派来了,好家伙,这又把你派来了,当朝两位宰相先后来我这里,这官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
朱胜非问:“王爷,你答应给岳飞和韩世忠写信了吗?”
林冲冷笑了一声,瞟了朱胜非一眼,又撇撇嘴,“官家把我的军权收了,现在要我写信,又不见我,派秦桧那货来跟我说一声,我就写了,他把我林冲当什么人了。”
朱胜非笑了笑,“圣明莫过官家呀。”
“圣明,官家怎么圣明了?”
朱胜非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坛子,“这不,官家就知道秦桧说服不了你,他知道我和王爷您呢有些交情,经常喝酒下棋啥的,这不,就让我拿着宫里的御酒来劝您呢,我呢,也跟着王爷您的光第一次尝到这宫里的御酒,真是好酒呀。”
林冲指了指朱胜非,“朱胜非,我告诉你呀,这酒呢,是你拿来的,我可不知道这是什么官家赐给我的酒,我也不会给岳飞和韩世忠写什么信。”
“为什么?王爷,你为什么就不能帮帮官家呢,官家现在难呀。”
“我怎么帮他?岳飞和韩世忠他们在前线流血拼命,他几次左拦右阻,还……还暗中和金人谈判,让前线将士的血白流,你还让我帮他?”
朱胜非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