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汝楫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向那些枢密院的属官们暗示:别看现在林冲这么风光,到头来弄不好会像像童贯一样,虽说战功卓著,最后还是落得个因罪被斩的可怜下场。&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说,所以,听了林冲的话,他连忙陪着笑脸解释道:“哦,没什么,下官听说王爷以前童贯交情匪浅。所以就把他生前坐过的椅子拿给王爷坐,童相和您一样都是军功卓著的一代枢相,我的意思是要属下们看您要像看当年的童相一样尊重您。”
林冲一听罗汝楫这话,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心里冷哼了一下,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笑容,点了点头,“哎,让罗大人费心了,你说得没错,我和童相的确是有些交情,但求本王不会像他老人家那样,最后落得个因罪被斩的下场才好呀。”
林冲这话是在暗示罗汝楫:罗汝楫你的套路我都门清儿,你少跟我玩这一套。
罗汝楫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林冲的意思,可是他因为有秦桧撑腰,并不害怕,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不会,不会,当今圣上,圣明神武,洞悉万千,又有秦相从旁辅佐,以前童相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林冲一下抓到了罗汝楫话里的漏洞,冷笑了一声,“罗大人,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以前的徽、钦二圣不圣明,没有良相相佐,是这个意思吗?”
罗汝楫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王爷,下官并没有这个意思,徽、钦二圣与当今圣上,咱们的官家是一样的圣明的,请王爷不要曲解了下官的意思。”
林冲也不想一进门就和自己的副手撕破脸,弄得两边尴尬,于是笑道:“罗大人,你何必如此紧张呢,本王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不必害怕,您是什么人,本王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哈哈一笑。
林冲进了枢密院衙门,全面接管所有军务,可是过了几天,他发现:那些属官对他都是远远的,客客气气的,并不亲热,而且有什么公事,无论大小,都去请示罗汝楫,而不是自己,自己一天到晚没什么事可做。
林冲意识到自己被罗汝楫给架空了。
他把冯南山调到枢密院支差房,任支差房主事,主管所有军用钱粮的度支使用。
支差房是枢密院十二房中最重要的部门,主管着所有的钱粮使用,不仅权力大,而且非常有油水。
同时,他暗中查出哪几房的主事是罗汝楫的死党,全部给调出来了,让朱胜非从别的部调进来填补,一下换了三分之二的官员。@!
这一下,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骑墙派官员马上转向了林冲这一边,不再和罗汝楫有什么瓜葛了。
罗汝楫一时被林冲这一手气得七窃生烟,最让他生气的是:原来那个支差房主事是由罗汝楫兼任的,他凭这个差事贪了五十多万两银子,林冲撤了他的这个肥差,一下把他的财路断了。
罗汝楫虽说非常生气,可是他也知道毕竟林冲是正职,自己是副职,而且林冲是吴王,比自己官高爵显,他小胳膊扭不过人家的大腿,于是他跑到秦桧那里去诉苦。
秦桧听了罗汝楫的诉苦,老谋深算地一笑说道:“你看看你,这才多大点事儿就慌成这个样子,你还怎么做大事呀?“
罗汝楫苦着脸说:“相爷,以前枢密院是咱们的天下,现在成了林冲的天下,你怎么一点不着急呀?”*&)
秦松淡淡地笑了一下,“你着什么急呀,他林冲不是想揽权管事吗,好哇,那咱们就给他出点难题,让他管管。”
接着,秦桧马上拿起笔给包括张俊在内的九路和他有关系的将领写了密信,要他们上书兵部,要求朝廷增加军饷和补给。
宋代的兵部并没实权,兵部尚书接了各路的奏报,不想管这种烂差事,马上把各路将领的增饷请求转至枢密院。
冯南山把各路将领所要的增饷款额大概算了一下,惊愕不己。
因为光这九路军马所需的军饷就是三百万两,再加上其它各军将领最近的奏报,加在一起一共是五百万多两。
可是现在整个国库的钱才不过三百万两,也就是说,就算把国库的钱全部拿出来还差二百万两,而且官家一定不会让这样做的,毕竟整个国家别的地方也需要钱,不能把国库里所有的钱全部给军队。
冯南山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办法来,只得来找林冲。
林冲正悠闲得在签押房里读书,听了冯南山说的事情后,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冯大人一般足智多谋,难道就不能想办法弄到这五百万两银子吗?”
冯南山苦笑,摊了摊手,“王爷,如果现在把我的骨头砸了能弄出这五百万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