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几个侍卫走了过来,秦桧一指那个家院,低喝道:“把这个狗眼不识金镶玉的混帐拉下去打死!”
那个家院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相爷,小的错了,小的知道错了,请相爷饶了小的一命。&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秦桧指着他,故作非常大声地说:“你个奴才,你听好了,冯大人是我秦某人的至交好友,进我府来,如同进自己的家,你这个狗东西竟然敢横加阻拦,索要钱财,不打你打谁,拉下去打!”边说话边向那个家院向冯南山使眼色。
那个家院马上明白了,跪爬几步来到冯南山的脚边,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冯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冯大人,冯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冯南山忙对秦桧说道:“秦相,这恐怕是一场误会,再说了,今天是您府上大喜的日子,请秦相看在下官的薄面饶过他这一回吧。”
秦桧这才点了点头,指着那个家院骂道:“狗奴才你听清了,今天如果不是冯大人给你求情,定然打死你这个狗东西!还不叩谢冯大人的救命之恩?”
那个家院又连连向冯南山磕响头,冯南山正要上前扶他,秦桧说:“南山老弟,不必管他,就让他跪在这里跪一夜,想想自己的过失也是好的,我们喝酒去。”
秦桧拉着冯南山的手往里走。
冯南山见秦桧如此厚待自己,心里暖暖的。
里面的寿宴已经摆好了,朝中百官几乎全到了,多是三四品以上的官员,众官见秦桧手拉着冯南山进来,都有些诧异。
秦桧自从当上宰相以后,性情也变得高傲起来,不要说一个从三品的官,就是二品,从二品之类的官员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现在这些官员见秦桧对冯南山这个从三品的侍郎这么亲热,都有些不解。
秦桧坐在首席,让冯南山坐在自己的旁边。
因为席上多是一、二的大官,冯南山不敢坐,但是秦桧还是硬拉着他坐下,并且亲自给他倒了杯酒,笑着说道:“南山老弟,秦某久慕老弟大才,一直有结交之意,奈何没有机会,今天这事真是巧了。”
冯南山拱手道:“秦相客气了,下官的才学实在是浅薄,不值得秦相如此高看。”
罗汝楫故意笑着说道:“相爷,我们这些人可是跟了您很久了,怎么相爷您对我们这些人没有像对冯大人如此厚待呀?您这么一来,让我们这些人心里都有些不得劲儿呀。”
其它的官员也看出了七八分,看出秦桧这是有意抬举冯南山,也纷纷说了同样的话。
秦桧笑着扫了众官一眼,“各位,吴王的功勋大家是知晓的,可是各位可能并不知道,吴王的许多大事都是这位南山老弟亲自谋划,南山老弟是吴王的文胆呀,或者这么说,吴王的功劳最少也有这位南山老弟的一半。”
万俟卨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相爷,据下官看并非如此呀。”
秦桧看了他一眼,“哦?此话怎讲呀?”
万俟卨似乎有些抱不平地说:“刚才秦相说,吴王的功劳最少也有冯大人的一半,可是据我所知冯大人跟吴王已经有几年了,怎么到了最后才是个四品小官儿呢,倒是秦相您,慧眼识英才,一见冯大人大才,马上向官家举荐,就当了侍郎……”
冯南山觉得他们这几个人的话有些味道不对,马上说道:“秦相,各位大人,冯某之才与吴王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吴王是天上的明星,冯某不过是地上的萤虫,吴王的大功与冯某之才不相干的,都是吴王的才干和忠心所致。”
秦桧笑着指了指冯南山,对众人说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多会说话呀。居功而不傲,才高而不骄,我真的是没看错人呀。”
冯南山这才想起今天来秦府的目的,马上站起来,端起酒杯,说道:“秦相,下官今天冒然造访正是要来感谢秦相的提携之功,下官先干为敬。”
说着,把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向秦桧亮了亮杯底。
秦桧把杯中的酒也喝了,然后好像很大度地摆摆手,笑着说道:“南山老弟,你这刚才说的什么感谢之语,实在是错了。不是秦某人提携你,是你的确有大才,现在找我求官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我只向官家举荐您的?
那是因为我们的官家和社稷现在正是求贤若渴之时,我这是替官家和社稷求贤能之才,为国效力,所以,南山老弟,你不必把这件事挂在心上。”
秦桧的话说完,众人都随声附和,也都纷纷向冯南山敬酒以示祝贺。
冯南山本来就不善饮酒,多喝了几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他以更衣(解手)为名出了屋子,想出去醒醒酒,顺着一条小径往前走。
夜空中悬着一轮皎洁的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