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贞娘突然插话问:“这个做买卖的偷偷地量咱们家的房子干什么呀?”
一直没说话的赵幼悟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想照着咱们家的这宅子盖房子。&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赵幼悟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她的脸上。
赵幼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们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林冲问:“你刚才说他们是来量咱们的宅子的尺寸盖房子?”
“是啊,咱们家的这个宅子以前是当今官家刚来杭州时建的一个行宫,是皇家御制,许多有钱的富户有了点钱都想着学着咱们家这宅子的样子造房子。”
林冲说:“他们这么干就不怕被问‘逾制’之罪吗?”
赵幼悟幽然一笑,“爷怎么忘了,刚才茗烟儿不是说这个李存是秦桧眼前的大红人儿吗,秦桧的人,哪个敢问罪呀?”
林冲觉得赵幼悟说得有些道理,而且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李存实在不是等闲之辈。
吃完了饭,他把花荣叫进来,让他出去打听一下这个李存的底细。
花荣刚出去不久,茗烟进来了,说是有人来送礼。
林冲愣了一下,心说这不年不节,也没什么大事,什么人会送礼呀。
他问茗烟,“什么人来送礼呀?”
茗烟抬头看了林冲一眼,“来的人说是李存李大官人府里的管家姓张的。”
林冲一怔,失声道:“李存府里的管家?”
茗烟点了点头。
林冲越来越好奇,说了声,“让他进来。”
不大一会儿,茗烟引着一个中等个子,白白胖胖一脸笑脸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人一进来就向林冲深施一礼,“小的张孝伦见过王爷千岁,千千岁。”
林冲威严地抬了下手,“免礼。你是什么人呀,到本王的府里有什么事呀?”
张孝伦笑眯眯地鞠了躬,“王爷,小的是李存李大官人府里的管家,今天奉我们大官人之命来向您赔罪的。本来呢,我们李大官人想亲自来赔罪,可是不巧今天他偶染风寒,发高烧,没办法,只好叫小的代他来向王爷赔罪。”说着拿出一份礼单递给茗烟。
茗烟又把礼单递给了林冲,林冲瞥了正好,发现礼单上全是重礼,有金佛、玉马、金如意,数量还不少。
林冲挑了下眉毛,低沉的声音问道:“这个礼物就算了,本王来问你,你为什么要到我府上来丈量房子呀?”
张孝伦笑着拱了拱手,“这件事儿呢,王爷您可能是误会了,我们李大官人并无得罪之意,只是我们大官人最近想盖一处宅子,看到王府这处宅子格局气派,一副贵气,就想着学着样子,按王府的尺寸来建一幢。
我们大官人本想着上门来向王爷请示,可是一想王爷执掌枢密院,整日时公务繁忙,就没敢上门打搅,派了几个小的使了些钱来到府里想悄悄地量好了,就走。
没成想那几个不懂事的奴才冲撞着了王爷,惹得王爷生了气,这不,除了在秦相府打死的那两人之外,我们大官人全给打死了。如若王爷不信小的的话,可以派人去我们府上查看,本来是想把几具尸体拿来给王爷勘验的,可是又怕惊了王爷,所以就没带来。”
林冲没想到这个李存出手这么狠,皱了皱眉头,“虽说这几个奴才该死,也不至于这样……”
张孝伦马上说道:“我们大官人说了,如果得罪了别人也就罢了,得罪了王爷,那就是一个死,没有活路的,而且也对我们这些下人吩咐了,以后但有敢得罪王爷的人,一律打死,对了,还有钱庄那个小伙计。”
林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哪个小伙计?”
张孝伦说:“今天上午王爷您和您的公子在马市上看中了一匹马,一时没带钱,就到我们的钱庄去取钱,可是我们钱庄那个小伙计有眼无珠,也是得罪了王爷。所以我们大官人也把他给打死了。”
林冲听了张孝伦这话心里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自己和儿子去马市买马,去钱庄这些事这个李存竟然全知道,这说明他们一直在监视自己,而自己却一点也没发现,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林冲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怎么着,你们派人跟踪监视本王?你们好大的胆子,来人呐!”
门外的几个侍卫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张孝伦慌得马上跪倒在地,拱手道:“王爷误会了,我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踪监视王爷。”
林冲桌子,喝道:“狡辩,你们没有监视本王,怎么本王到哪里买马,取钱这些小事你们都清清楚楚的?”
张孝伦道:“王爷容禀,我们李大官人为了做生意方便,在全城布了好多眼线,这些眼线天天的都会把各市场钱庄的事一件一件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