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琼一听这话,生气地骂道:“混账东西,一个细作还来报本官,马上派人抓了来,不就行了吗?”
那军士是郦琼的亲信,知道郦琼的心事,走上前凑到郦琼的耳边小声地说:“大人,这个细作不是普通的细作,来人说他是个什么王爷,属下不敢擅自作主抓人,所以来报大人,请大人的示下。&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郦琼一听,心里略略一惊,“什么,王爷?这个家伙听准了吗,怎么会有什么王爷到我们这里来呢?”
军士小声地说:“属下想是不是宋国派来与大人秘商大事的,所以,属下建议大人去看看再说。”
郦琼转了转眼睛,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走,我们去瞧瞧去,真是个什么王爷,咱们再作道理,如果不是,先把那个检举的杀了!”
郦琼带着三十几个亲随校尉在高知乐的带领下来到悦来乡客栈。
客栈已经上了板,黄掌柜一家已经睡下了,听到有人疯狂地砸门,黄掌柜的披身下来开门,一见一群盔甲鲜明,拿着刀枪火把的官军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问:“军爷,有什么事呀?”
那个军士上前一把推开黄掌柜的,带着郦琼等人上了楼,一脚踹开林冲的房门。
林冲和辛弃疾等人早就听到楼下的喧哗,辛弃疾、陈五等人早就拿着刀枪准备冲出去,可是整个屋子还是让郦琼带的这些人给包围了,郦琼并没有进来,而是在外面站着。
那个军士冲进来一见林冲,他是认识林冲的,看见是林冲吓得心中一颤,转身出来,来到等在门外的郦琼眼前,小声地说:“大人,是吴王林冲。”
郦琼当然知道林冲的威名,一听说是林冲,吓得汗都出来了,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地说:“他来襄阳干什么呀?”
那个军士说:“大人,要不然,咱们先进去把他抓回去再说。”
郦琼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呀,就凭你们几个想抓他?我告诉你们吧,以他的武功要取我等性命,再多你们几个也无济于事,行了,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
他信步走进了林冲的房间,示意那些校尉出去,然后对林冲微微一躬,“末将武泰军承宣使郦琼参加王爷。”他报的官名是在宋军时的官名。@!
林冲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又放下茶杯,冷笑着说道:“郦琼,本王听说你降齐之后升了节度使了,怎么还说自己是什么小小的承宣使呀,你是不是报错了官名呀,要是报错了,重新再报。”
郦琼听得出来,林冲这么说是在羞臊自己,心中有些怒气,抬起头,冷笑了一下,道:“王爷,现在您是在我襄阳属地,这里是大齐的地盘,不是大宋的,您……多少还是给在下留些脸面为好。”
林冲斜了他一眼,“哦?看样子如果本王不给你留些脸色,你郦琼就要把本王抓了去刘豫那里请赏,是吧?行啦,那就来抓吧,本王正要去见见刘豫,和他说些关于郦琼你们这些降将的事情。”
郦琼心里一惊,“王爷要去跟我家皇上说我等什么事情?”
林冲咧唇一笑,“你应该听说了,本王现在执掌宋军,本王刚刚收到你郦琼写给本王的几封密信,说要和其它几位降将作内应和我军联手破了襄阳城,将功折罪。”*&)
郦琼大惊,“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写过信了,没有的事。”
林冲哈哈大笑,“郦琼,你刚刚降齐,人家并未全信你,对你是半信半疑,你说没有,本王说有,而且可以拿出证据来,你觉得那刘豫会信谁的话呢?
再说了,你可能不知道,就是那刘豫本人也多次写信给大宋的官家,有归顺之意,你抢了他的功劳,你认为他会如何处置你呀?”
林冲这番话正中郦琼的最怕处。
自从降齐以来,刘豫并没有完全信任他们这几个人,一直在暗中防备着他们,而且他也听说过刘豫有归顺大宋之意,毕竟他是宋臣,不想落得个千古骂名。
一时之间郦琼面色苍白,汗如雨下,讷讷不能言。
林冲向辛弃疾、陈五等人摆了摆手,“你们且退下,我和郦大人有几句话说。”
辛弃疾、陈五等人退了出去。
林冲站了起来,掸了掸袍襟,风清云淡地说:“郦大人,现在我的护卫也出去了,你来抓我吧。”
郦琼突然一拱手,小声地说:“王爷容禀,我郦某人不过是个纠纠武夫,想凭着自己的本事拼个富贵荣华,不成想,张浚、吕祉之流不容我,逼得我举了反旗,天下男儿,哪个愿意做一个骂名千载的降将,可是这也是没办法呀,我不想就那么窝窝囊囊地让人整死。”
林冲默默地点了下头,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