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豫一惊,“什么,林冲?!”
刘豫当然知道林冲的威名,也听说他现在是宋军的兵马大都督,统帅全军,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郦琼竟然会引见他见自己,更不知道郦琼引见他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他冷着脸看着郦琼,阴恻恻地问:“郦琼,这个时候,你引见一个敌军主帅见朕,你想干什么呀?难道你想退敌卖国不成?”
郦琼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里,索性豁出去了,他面不改色地一笑,“官家,百姓们有一句话叫咬人的狗不露齿,郦琼作为陛下的一条忠犬,若是想咬人,就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微臣之所以敢冒死进言,一心只为大齐,为陛下着想,请陛下明察。”
刘豫被郦琼的这种不卑不亢,毫无惧色的气度给震住了,讷讷地说:“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替朕着想的。”
郦琼见刘豫转变了态度,心中暗喜,正色道:“官家,我大齐现在夹在大金和大宋两国中间,可以说是两边不讨好,大金视我大齐为奴仆,大宋视我大齐为反叛,这就让大齐处于两难境地。
可是呢,他们双方也都想利用我们,想让我们让在他们这一边,这就是我们可以利用的资本,他们想利用我们,我们反过来利用他们。”
刘豫听郦琼的话说得有些道理,接着问道:“可是我们大齐才立国几年,根基不稳,钱梁不多,兵少将弱,我们怎么利用他们呀?”
郦琼道:“陛下,圣人有云:下君尽己之力,中君尽人之力,上君尽人之智。
陛下是上君当然要选择尽人之智,这个智,就要隐忍平息,以和为贵,利用友方和敌方,为我所用。”
“怎么个为我所用呀?”
“陛下,我们和宋国的冲突点在哪里,主要是谁是中原正主的问题上,陛下刚才也说过了,我们大齐立国不久,根本不稳,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较差,不能和大宋相比,那我们不如就暂时示弱于他。”
刘豫这人最烦别人说他不是中原正主的事,听了郦琼的话,他很不悦地问:“示弱?朕才是中原的正主,朕为何要示弱于他?郦琼,你为上乱我军心民心吗?”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张孝纯突然插话道:“官家,现在这个时刻,我大齐军刚刚兵败,对金、宋两国的关系如何已经是我大齐命脉所系,官家做为大齐之君在此关键时刻一定要谨慎小心,官家不能意气用事,不如听听郦将军还有什么高见为好。”
张孝纯之所以这么说,是他也看出了这刘家父子根本就没有王者之气,而大齐也是早见衰相,气数已尽,他早就想着能早点找好退路。
他的退路只有两条:一条是彻底降金,另一条是归宋。
他是一个读书人,降金那是背叛祖宗,他做不来,而归宋而是浪子回头,最少从情理上说得过去,他知道郦琼劝刘豫一定是劝刘豫和宋国搞好关系,所以,帮郦琼说话。
刘豫是个没有大主意的人,听张孝纯这么说,他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指了指郦琼,“你继续说下云。”
郦琼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陛下,示弱并不一定就是示下,更不是卑躬屈膝,而是一种策略,也是一种向对方示好的表示,两国相交不一定非得要兵戎相见一种方法,示好也是方法之一。
陛下可以看到,现在金、宋双方都想利用我们,那我们就给他们利用好了,不过,他们怎么利用我们,以何种方式利用,这都是有区别的。”
刘豫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当儿皇帝嘛。”
郦琼摇摇头,“非也,非也,陛下,这种区别就在于不管是你大金还是大宋,你们都可以利用我们,但是你们不能白利用我们,你们得给我们好处,我们才会让你们利用。”
刘豫白了郦琼一眼,“你想得可真美,你以为我不想向他们要好处呀,可是他们双方哪个愿意给我们好处?尤其是大宋,把我刘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心要拔除。”
郦琼一见刘豫把话题引到自己想到的点上了,心中一喜,忙接口道:“官家说到点子上了,臣以为现在我们不要总是跟大宋片征战,反而我们要皆力避免和他们发生冲突,我们不能把自己当成金国的棋子,为他们卖命,咱们要从他们双方获得好处,而不是只从金国一方。”
刘豫吃了一惊,“那金人愿意吗?”
郦琼一笑,“金人愿意不愿意关键看咱们怎么打这个牌,而在于我们是不是和他们在同等地位上打牌,而想和金人站在同等地位上打牌的前提就是我们大齐应该迅速壮大我们自己的实力,让金人不敢小觑我们,不要总把我们大齐当成他们的棋子和奴材,让他们觉得我们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刘豫长叹了一声,摇头叹道:“这也是朕一直想要的状态,可是短期内如何迅速壮大我们的实力,谈何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