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下人讲话,任缵祖也是眼角皱纹堆起,满面笑意。
对于经常笑的人,铁向褴向来十分忌惮,譬如萧小河,譬如任缵祖,这可比萧监林那般性烈如火者可怕得多。
“都安排妥了,宴席备在了凰鸣阁,共一百三十七道菜,十二类名酒,舞女歌妓共三十六人,分三组于宴起之时,宴中之时,宴散之时登场,都是蕲州城内的名角儿,还望大人放心。”
“一百三十七道菜。”铁向褴咋舌,“一百个陈元一来也不见得能吃完。”
“本官诚意如此,岂能用嘴丈量?”任缵祖待‘铁向褴’这般江湖中人也没丝毫架子,斜着眼侃笑道。
“话说大人,您库中到底存银多少,我们可是好奇得紧。”万俟道。
“这可不能同你们讲,怕将你们活活吓死。”任缵祖丝毫不遮掩自己堆金积玉的现实,“不过我也有一事好奇得紧。”
“哦?”
“陛下此时派亲信至军,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知陈元一可在军中发现什么端倪。”任缵祖摸摸下巴道,“萧子客功成于少年名立于惨绿,深得民心不说,连蕲州官员也多有敬仰之心,他若是反了,我这蕲州可要遭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