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讨厌、不识相的人,除了胤俄就不做他想了。昨天晚上胤俄和他九哥分手的时候,就瞧着他九哥有点不对劲儿。自从那个鬼精鬼精的乌尔苏离府之后,他九哥就是一天不如一天精神了。
从小到大,他和他九哥都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啊呸!”胤俄在心里自己吐了自己一口“是口误!口误啊!只有秤不离砣啊!”就这么些年吧!他还真没见过他九哥对谁这么上心过。
唯一有一回的是,有一年他们哥俩儿倍着父皇北巡的时候,他九哥对一个大臣家的小女孩儿挺好的。不过那小丫头片子也是个讨厌鬼!他到现在都还记着,当年那个小丫头片子因为打不过自己,还吐了自己好几口口水呢!
当时他九哥是像着那小丫头的。为了这事儿,他心里还暗暗生了他九哥挺长时间的地气呢。要不是后来他九哥病了一场,把那一段时间的人和事儿都忘了。还不定和那小丫头能怎么样呢!这也多亏是忘了,要不然现在还不得又有一个敢给自己脸色瞧的人啊。
“唉~!那小丫头片子叫什么来着。”晚上躺在床上不睡觉瞎合计的胤俄突然想起了这个事儿。
“常喜!常喜!”胤俄一把撩开了床蔓,叫了两声儿。
“爷!奴才在这儿呢!”倒在床踏上,给胤俄守夜的常喜立马起来了。
“爷~是渴了?还是要起夜?”常喜机灵的问道。
“都不是。爷有事儿问你!你记不记得,我和九哥十岁那年,陪皇阿玛北巡的时候,在皇玛嬷那里遇见过的一个小丫头?就我九哥可稀罕的那个。和我打架还吐了我三口口水的那个!”胤俄倚在枕头上问常喜,原来这常喜正上当年经常跟在胤俄身的两个小太监之一。
“奴才记得啊!奴才还记得,后来九阿哥生了急病和宜妃娘娘还有太后娘娘先回了宫呢!”常喜记到是记得,但还是不知道他们家爷到底是要问自己什么。
“唉~!你这个奴才向来好记性,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小丫头片子叫什么?是谁家的?”胤俄这就是心血来潮了,想了个事儿就要问人。这得是多好的记性,才能记住那七八年前的人,还是个那么小的小丫头片子。
“奴才到是记得,那位姐儿~好像是伊尔根觉罗氏老夫人带来的,是她的外孙女儿。”别说人家常喜还真是记性不错,虽然没记往女孩子叫什么但记住人家的郭罗玛玛了。
“伊尔根觉罗氏~?她外孙女~?”胤俄还是没对上号儿,脑子里一点印像也没有。
“回主子话,奴才记得宜妃娘娘说,伊尔根觉罗氏老夫人只有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嫁给人后,也是光生儿子的主儿。后来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姐儿,两家人都可宝贝了!对了,奴才还记得宜妃娘娘管那少夫人叫乌那希呢,那少夫人嫁的人家好像是~是完颜家!”你看人常喜这小秘书当的,多全面。
“哦!常喜~!你还真行啊!不怪爷提拨你当爷的大太监。呵呵~!爷的眼光还真挺好哈,哈哈哈!”胤俄真是啥时候也不忘了夸夸自己呢。
“那是~!爷的眼光就是好!不是常人可比的!”常喜不光是记性好,这马屁拍得也不错。不怪人家起名儿叫常喜。真是叫人常常欢喜呢。
“啊~!爷!”常喜脑子突然灵光一现,叫了一声儿。把胤俄吓了一大跳。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大半夜的,你叫鬼呢!吓得爷一跳!”胤俄还真是被常喜给吓着了,这心跳的‘扑通、扑通’,他没好气的喝斥了常喜一句。
“爷~恕罪!恕罪啊!奴才,奴才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实在是太吃惊了,求爷恕罪啊!”常喜吓得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求饶道。别看常喜是胤俄的贴身大太监。要是吓着了皇子,在皇子面前失仪、失规矩,那可是大罪。更何况他是胤俄的贴身的大太监,犯了错只会处罚得更重。
“行了!行了!你小点儿声。一会把乌嬷嬷招来,爷可不管你!”胤俄挥挥手说道。乌嬷嬷是胤俄的奶嬷嬷,胤俄出宫开府之后,胤俄主院儿里的内事,一般都是乌嬷嬷管着的。当然包括处罚犯了错的奴才了。
常喜这才不磕了,乌儿悄的又膝行回到了胤俄的床踏上。胤俄就问:“你小子想着什么了,这大半夜一惊一乍的?”
“主子!刚才您不是问奴才那个小丫头片子,噢!不对!”常喜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又道:“您刚才问的那位姐儿,奴才刚想到了,那不就是九爷新娶的侧福晋吗!”
“什么~!”胤俄高声的喊了出来,一个翻身坐在了床上。
“你把话给爷说清楚了,怎么才这么一会儿,那个小丫头片子就成了我九哥的侧福晋了?”胤俄都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爷~!九爷的新娶侧福晋,不就是姓完颜吗!侧福晋的额娘姓舒舒觉罗,她的阿玛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舒舒觉罗.额腾伊大人吗,他的老福晋不就是伊尔根觉罗氏老福晋吗!而且大家都知道,他们两家都是男孩多,不值钱。都稀罕女孩儿。这不就和当时太后跟前的那小丫~不是,那小主子对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