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之后三人简单的交换了一下信息,但其实当务之急还是明白“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www.boguang.me黑瞎子随意的坐在地垫上,曲起手指敲了敲地板:“我倒是有点猜想。”他先前应付刀疤男时,为了体现他对于“那样东西”并不是一无所知,于是用了个模棱两可的词句模糊,倒是没想到“迂腐的宗教信仰产物”这种瞎诌的形容词句居然蒙混过去了。也就是说,黑瞎子误打误撞,把“那样东西”的范围缩小了不少。无邪见不得这人又卖关子,抓耳挠腮半天才牙痒痒的瞪他:“你丫倒是说啊!”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一天到晚整点有的没的。“丰特,”黑瞎子道,“丰特知道不?”丰特?无邪心想,什么玩意,他还他妈的丰田呢。见他一副吃了屎的表情,黑瞎子也略显无语,冷不丁的出言嘲讽:“就你这样还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呢,我看你丫天天搁雨村翻的泥全翻你脑子里去了。”无邪心里那个气啊,但他有什么办法。他又打不过。遂只得憋下那口恶气,一口牙咬得嘎吱嘎吱响。www.caomang.me黑瞎子没鸟他,开始科普:“丰特,主要是和那个村子有点关系,在缅甸是个可以让人回光返照的邪神。”见张雪桔一头雾水,他好心的换了个形容词:“简单来说就是看15秒广告给你套了个复活甲。”什么勾史比喻。张雪桔气笑了,她想原来人在无语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来。“反正意思就差不多,主要我们重点不在这个上面,我们得知道那几个完蛋玩意儿在不在里头。“黑瞎子两手一拍,总结道。这“完蛋玩意儿”自然指的就是携镜潜逃的汪家人,已经能确定那村子附近有类似信号屏蔽器的玩意儿。无邪跟他们斗了十几年,自然明白这家什么尿性,他推测他们应该不会这么早发现,毕竟没到目的地他们不会选择对铜镜动手动脚。搞坏了还得花时间修,而他们不能保证修好了之后,铜镜所带来的bUff是否还生效。虽然无邪至今都不知道这铜镜到底有个毛用,但是多少能猜出它所针对的东西。他正思考着,一抬头发现张雪桔蹲在一个角落里开始捣鼓了,黑瞎子则是站在她身侧淡定喝茶,时不时低头看一眼张雪桔,然后砸吧砸吧嘴。www.huaxiang.me无邪:?他正在居安思危呢,你俩在干什么?张雪桔头也没回,叼着螺丝刀可劲儿往里头捅咕,含含糊糊的回:“我早上在这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这房间里的配电箱连着这一整层。”无邪:“也不怕电死。”正好张雪桔“哐当”一拍铁皮柜子,闻言大言不惭的自信开口:“放心,我十年老电工,有没有电一摸就知道。”无邪:“……”可不吗,有电就嘎巴一下躺地上了。黑瞎子又喝了口茶,抬头感慨:“二百二的电电不死二百五的电工。”张雪桔:“?”张雪桔不干了,缩着脑袋探回来瞪他:“想咋滴?”“不咋地,”黑瞎子放下茶杯,无邪这才看见里面泡着他带的铁观音,瞬间暴起跳脚:“你妈的,你小子穷疯了吧天天逮着我一个人薅!”“铁观音?”张雪桔闻言,低头掏了掏兜,掏出半个茶饼来,递到他眼前时还往下噼里啪啦掉着渣,“是这个不?”无邪:“……”他顿时两眼一黑,看不见自己的未来。见状,黑瞎子一脸着急的咵擦一下迈步到他跟前,伸出手就去掐他人中,硬是把想装死的无邪搞醒了。悠悠转醒的无邪:“…谢谢你啊。”谢个屁,还他妈生铁观音。张雪桔又低头捣鼓了两下电箱,随手一扯,整层楼的灯就唰地灭了,只剩下张雪桔的手机还在黑暗中发着光,照着三个面面相觑的傻冒。无邪顶着发着光的脸,在漆黑的环境下略显诡异,他已经懒得说她了:“打个商量,桔姐,咱下回拉灯前能跟队友通个气不?”张雪桔也意识到电线自己顺手就给扯了,遂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黑瞎子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挑了挑眉:“看得挺清楚的。”比起炽热的白炽灯,他大概更适合待在暗处,看着物体上因着微弱的光线所泛起的反光,视线描绘出各式各样的轮廓,似乎能将他的眼睛发挥最大价值。无邪:“等下,不对。”他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扯住张雪桔,压低了声音,一脸的警觉:“你小子,要搞事是吧?”张雪桔:“…不然呢?”她捣鼓半天难道是修电路吗?先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电工,但至少她是真的不会帮这里修东西。无邪气的肝疼。他就知道!……楼下大厅。刀疤男一脸戾气的走下楼,咒骂着老板喊他出来:“你他妈的,收了老子这么多钱还断电,信不信我给你砸了?”老板没出来,显然是压根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