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许爹娘尚且健康,他便一边学医一边学着做生意,整日需要忙的事情很多,为人没有弯绕与算计,所以李幼白对他家印象不错,百忙之中亲自来镜湖山庄,看来有些事是令贾许上心的。
“无妨,生死轮回是人都难以避免,贾大哥今日前来可是有要紧的事,小妹对医术一脉已有不少见解,能否帮上些忙?”李幼白后半句说出来时更上心一点。
贾许却认为,李幼白是在避重就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天地君亲师,说得洒脱,心里却肯定没办法这么想,然而,听闻李湘鹤已经故去有几个月的时间,他也不好在继续提起。
看李幼白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柔声道:“确实是有要紧的事,我这有位伤员,我们贾家是无能为力了,不知小妹可有办法?”
说着贾许让命下人将架床抬过来,掀开遮盖的白布,伤员屁股上血肉模糊,状况极其惨烈,虽然已经上过药,但是伤口太大,普通医药难以让其愈合,看伤员模样,只是个年轻汉子罢了,并非江湖武林中的习武之人。
看到李幼白表情变化,贾许好意让人将白布盖回去,随后问询:“是个可怜人,医者仁心,可我们贾家无能为力,小妹有办法?”
“办法是有,能不能见效又是另一回事,怎么受如此重伤?”
李幼白好奇着,在前边带路,贾许跟在她身侧,让人将伤员抬往医房,他以前就来过镜湖山庄,多年来摆设居所布局未曾变过,他能记得不少地方。
“此事说来亦是无妄之灾。”
贾许摇着头很是无奈,看着伤员被放在医床上后他忍不住开口道:“他爹去那安平县卖马草结果被一江湖人无意害死,而他爹的死则黄了他的婚事,本来是大喜,结果成大悲,别人家女儿哪怕情投意合也敌不过父母之命,当即转嫁给别人去冲喜了。”
“他气不过跑去告官,然而那江湖人被后可是有个官职六品的爹,以民告官必须先挨三十大板,他虽说挨过去了,可目前状态难以上堂,朝堂面前无久案,时间不等人,他娘四处寻医无果,忌讳那六品官员,随即找到了我,小妹你说,我辈行医治人,岂能见死不救?!”
李幼白一听差点面色僵住,试探性问道:“伯父伯母如何看待?”
“看来小妹你也并非不通世事。”
贾许听后收起激动,意味深长的说道,随后回答:“自然不同意,可我绝不会见死不救,是非对错公道自在人心,尽管他告不赢,但我也想治好他,要是医者被权势操弄,那这天底下,哪还有百姓生存之地?”
声音不大,听在李幼白耳朵里却震耳欲聋,引人深思,每当自己想法与师傅教诲理念相反时,总会陷入迷茫,自己到底还要不要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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