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仍然没有放晴,细雨连绵,忧愁,似个待嫁的姑娘。
李幼白背着药箱,下了马车后侍从撑着伞送她从正门进去。
走过青石铺设的小路进入大院内,阔别已久的深宅大院又重新进入了她的视野当中。
林皖卿住在深处的别院里,在一众仆人的拥簇下,李幼白只得跟着往前直走。
来到院落尽头,几栋两层高的楼阁,地下有小院与园林,下人示意,李幼白便知道眼前楼阁就是林皖卿的住处了。
来到房门口先敲了敲,自报姓名,得到允诺后李幼白拍了拍身上寒气,这才进了屋里。
此地背对太阳,显得阴冷,房间里架着小小的暖炉,李幼白把沾了绒毛细雨的外套脱下挂到一边,看到床上人影,她取下药箱慢步过去。
“李神医不愧是药家传人,三番两次才肯出山,面子大得很。”
林皖卿躺在床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毛毯,她穿着两件丝质的薄衣,听说是西域的手艺,很受中原贵族女性的喜欢,曲线曼妙引人遐想。
李幼白闻着空气里那丝淡淡的清香,伸手搭在林皖卿的脉搏上,听她言语,自己也不与之客气。
“要是三番两头往林家跑,说不定小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中了林夫人的圈套!”
林皖卿没有生气,呵呵的笑出声来,声音婉转低吟很是好听,让李幼白觉得痒痒的。
她坐起身靠在床上。
此时的眉目早已没了当初见她时的忧愁与委屈,连那丝弱柳扶风的感觉都没有,转而变得无比高傲与明艳,也许这才是本来的她。
“现在不是没套到李神医么,真让妾身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