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的汗不停的渗出来,一边的女助理,抽着面巾纸,温柔的帮他擦汗,安慰道:“宁宁,没关系,这是勇敢者的挑战……”
“这是笨猪跳,只有笨蛋才会选择的惨烈运动,我不要……改剧本,或者找替身,我真的不行,我恐高……”面对自己的生理极限,魏宁煞白着脸,第一次求饶了。
他可以接受导演安排的任何镜头,甚至是……和蒋鑫叡的床戏,但是蹦极,真的太挑战他脆弱的神经,魏宁从小到大,做过最激烈的运动,也只是踢足球而已……
魏宁不小心看到铁桥下的江水,无法忍受的开始头晕目眩,双腿发软,被助理扶到一边蹲下,用力克制着恐惧感。
他恐高症很严重,所以买房子都要在四层以下。
蒋鑫叡已经上来了,他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心跳有些激烈以外,面不改色,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一眼看到蹲在地上的可怜小白,被两个助理以及编导劝着,希望他能克服恐惧,跳一次试试。
可是魏宁脸色煞白的摇头,他害怕,真的不行,这样的运动会让他休克。
蒋鑫叡示意助手和编导都走开,他走到魏宁的面前,带着一丝嘲讽的说道:“小白,你今天怎么比女人还要胆小?”
魏宁苍白着脸色,清秀的娃娃脸上,满是恐惧,尤为可怜。
但是听到蒋鑫叡这句话,他腾的起身,因为头晕,摇晃了一下,才站稳身形:“谁胆子比女人小?我……我只是……”
“只是不敢而已。”蒋鑫叡不觉摇头,小白真的太单纯了,一点点激将法都受不了,情商比席墨尧还要低。
说起来,他怎么尽遇到情商不发达的笨蛋啊?
“我……”魏宁被他噎的有些气恼,他明知不用理会蒋鑫叡的话,但还是走到工作人员身边,“电话给我。”
拨通家里的电话,魏宁对着那边,用悲戚的语调,低低的说道:“妈妈,我爱你们……”
“噗”,蒋鑫叡差点就笑喷了,小白把蹦极当成死刑了吗?
工作人员也纷纷笑着,其实李君安这个表哥很可爱,长的又清俊,心思还单纯,而且很乖很听话,在剧组很受欢迎,大家都挺喜欢跟他一起工作。
魏宁闭着眼睛,让蹦极的工作人员给他绑好安全带,他的牙齿都忍不住在打颤,真的好害怕,好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冲动,没能沉住气,被激了上来。
现在能反悔吗?魏宁已经被推倒高台上,他苍白着脸,只看了一眼下面,立刻“啊”的一声大叫,双腿一软,居然还没等别人说话,就自己掉了下去。
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失重……失重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死了。
然后到了极限,脚部突然受到一股拉力,他又弹了上去……
死……活……又死了……再活过来……
魏宁一直不敢睁开眼睛,他感觉灵魂和身体都不再属于自己,处于半虚脱晕眩的状态。
这种感觉,像是没有翅膀的鸟;像是没有希望的爱……
犹如,他面前是地狱,却因为地狱里有个牵挂的人,而不得不纵身跃下的感觉。
也许,他对蒋鑫叡的感情,也就是这样了……
魏宁被拉上去,然后再也站不起来,被蒋鑫叡扶着,大吐起来。
摄像机悄悄的捕捉着魏宁惊恐后的最自然状态呈现,没有错过任何的精彩瞬间。
以至于,魏宁在拍摄完之后,看着MV中间的一段,根本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偷拍下来。
蒋鑫叡的眼里有一丝怜惜,小白真的很笨,笨的让人有点心疼。
明明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又有头脑,在金融界,算是少年成名,为什么在日常生活中,这么小白?
他看着魏宁泪眼模糊的被拽上来,突然感觉自己刚才很残忍。
不该去逗小白,他原来这么怕高……——
席墨尧如果知道自己正在新西兰拍摄的最后一只MV,会以同性之爱作为噱头,估计会暴跳如雷。
而李君安如果知道,最后一只MV居然拉上她纯洁的表哥做小、受,肯定也绝不同意。
李家都是思想传统的人,如果被姑姑他们看到两个男人互生情愫,一定会杀了魏宁和自己。
不过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拍摄的内容,今天最关心的事情,是席墨尧的复查情况。
按照要求,乖乖的吃了七天的药,也没有碰李君安分毫,席墨尧再次被采取精液样本,等待结果。
李君安忐忑不安的在家里等待着,因为席墨尧不准她去医院一起等待复查结果。
席墨尧不想让她在医院里陪着自己受煎熬,而且无论是什么结果,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比医生的宣判要仁慈的多。
朱琪发现今天李君安的异常,她在电脑面前一直心不在焉,眉头紧锁。
“安安,今天中午墨尧回来吃饭。”朱琪以为儿媳妇开始为席墨尧“夜不归宿”的事情烦恼了,所以找着开心的话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