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在如此不经意的谈话中,便达成了某种共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后来东篱国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官琪从太子东宫离开的时候,假意开了一张药方,让宫里的宫女去御药房抓药,才回到御医院。刚回到御医院不到一刻钟,二皇子东篱磔亲自派人到御医院相请。
上官琪又跟着前来相请的宫女去了二皇子的浩瀚宫,刚到浩瀚宫,二皇子东篱磔便亲自迎了出来。
“听闻苏姑娘医术了得,不知师承何人?”东篱磔笑着问道。
上官琪淡笑着迎上他,这二皇子为人也太直接了,一来就问了一个让她不得不回答的问题。而且好似他们也不熟,为何给她的感觉,东篱磔好像跟她自来熟一般?
“二皇子过奖了,小女子研习医术只不过区区几载,登不得大雅之堂,难得三皇子看得上,才会让小女子在御医院担任一名小小的御医。”上官琪谦虚的回道。
东篱磔显然是不相信上官琪的话,再一次试探性的问道:“苏姑娘真能医治好父皇的病吗?”
上官琪低眸浅笑,道:“治不治得好,也要等看了病人的情况,才能下定论。”
“那好,本皇子这就带你去父皇寝宫。”东篱磔说着便往外走,上官琪一愣,倒是没想到东篱磔会来这么一出。
他和蔻贵妃不是很怕她为皇上看病吗?为何这会儿又要亲自带她去给皇上看病?上官琪来不及多想,只能加快了脚步跟上。
皇上的寝宫外,都是蔻贵妃的人,东篱磔是蔻贵妃的儿子,所以他不被阻拦,很轻易的带着上官琪便进去了。
寝宫内阴寒刺骨,四周的窗户都关得密不透风,空气中到处都是浓烈难闻的中药味。上官琪微微皱了皱眉,脚步轻盈的跟在东篱磔身后,来到龙榻前,只见榻上安静的躺着一位容颜慈祥,面色枯黄,身形瘦削的老人。
他就是东篱国的皇上东篱郡吗?上官琪本能的多看了一眼,那躺在龙榻上容颜迟暮的老人便是原主的父皇。
“二皇子殿下。”宫里伺候的宫女太监,见到东篱磔进来,纷纷跪下行礼。
“起身吧。”东篱磔罢了罢手,宫女太监立即起身纷纷退到了殿外候着。
东篱磔转身看向上官琪,然后退到一旁站定,“苏姑娘请。”
上官琪抬起头来,看向东篱磔,眼神中多了一抹可疑的笑:“二皇子你确定龙榻上躺着的人是皇上吗?”
东篱磔愣了愣,走上前去,仔细的看了看,道:“是父皇没错呀?”
“可那分明是个快死的人。”上官琪皱了皱眉道。
东篱磔有那么一瞬间难掩心底的那一抹惊喜,但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可上官琪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苏姑娘还没把脉,就能断定父皇不行了吗?”东篱磔俨然还是怀疑上官琪的诊断。
上官琪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大殿外走去,东篱磔急匆匆的跟了出来,大殿外的宫女太监一见东篱磔出来,纷纷跪了一地。
“苏姑娘真的治不好父皇的病么?”东篱磔追了出来,将上官琪堵在大殿外。
上官琪一挑眉,看了东篱磔良久,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有那么一瞬是惊喜的,一点不像是假装出来的,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点,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是被人下了毒,以为真的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二皇子认为一个将死之人,救活了有何意义?”上官琪反问道。“还是说二皇子有什么事要皇上亲自交代?”
东篱磔一怔,没想到上官琪能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不由得再次仔细的打量着眼前长相一般,却气质不凡的女子。
“不瞒苏姑娘,父皇已经昏迷了将近半月有余,如今朝堂上势力分化,太子殿下嗜好奢靡,难担大任,所以本皇子想请苏姑娘救醒父皇主持朝中局势。”东篱磔说得在情在理,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是上官琪却知道,他最终的目的并不是让皇上病好了出来主持大局,而是有意想要皇上篡改诸君的人选。
东篱磔有野心,不愧是白蔻的儿子,他带上官琪来为东篱郡医治,不仅能得到一个好名声,同时还能不动声色的让皇上篡改储君,让他名正言顺的成为东篱国皇位的继承人。
上官琪不得不佩服东篱磔的算计,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可惜啊,遇上她上官琪。
“一百万两黄金。”上官琪突然开口道。
东篱磔怔愣的盯着她,没想到她会向他要一百两黄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光是用箱子装也要装满十箱,而且还得是黄金。
“苏姑娘的胃口可不小?”东篱磔冷笑了一声,眸中渐生寒意,心里想着可别到时候有命拿,没命花。
上官琪也冷笑了一声,“和二皇子想得到的皇位比起来,我要的区区一百万两黄金在二皇子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东篱地处水乡,国富民强,和皇位比起来,一百万两黄金在东篱磔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不趁此机会敲诈他一笔,上官琪怎么会这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