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上官琪用过早膳,便去了御医院。
才到御医院,东宫那边就差人过来,说是太子殿下昨日吃了药后,病情还是不见好转,请她去瞧瞧。
上官琪会意的一笑,也不多问,便跟着来请她的宫女去了太子东宫。
那宫女带着上官琪来到大殿后,便退下了,东篱靖依旧是一身红袍在身,懒卧在软榻之上,等那宫女离开后,东篱靖这才翻身下了软榻,看了上官琪一眼,往后殿走去。
上官琪也不多问,跟在东篱靖的身后,来到了一间书房,然后见他移动了一下左侧书桌上的青花花瓶,机关一触动,那隐蔽的墙面惊现一道暗门,东篱靖率先走了进去,上官琪也跟着他走进了那到暗门。
暗门内是一道密而窄的地下通道,通道的两旁每隔十来步都放着一个夜明珠,让人走在里面,根本不觉得这里面漆黑狭小,反而觉得明亮通透。
东篱靖带着上官琪在一间石门处停了下来,只见他走到一旁,轻轻的敲击了两下石门的机关,石门轰的一声从中间向两侧分开。
上官琪皱了皱眉,这东篱靖隐藏得够深的,在皇宫内,居然着手建造了这样一处隐秘的藏身之处,谁又能想到,太子东宫地下竟别有洞天。
东篱靖带着上官琪进了石室密室,密室的墙上放了四颗夜明珠,光线充足,就跟白昼一样。
上官琪一进来后,便将目光落在一旁石床上躺着的人身上。石床上躺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东篱国的皇上东篱郡,此时的他已经陷入昏迷,对周遭的一切是一无所知。
石床边站着一位面色极冷的黑衣男子,见到东篱靖进来,恭敬的低下头,“主子,皇上他一直昏迷不醒。”
东篱靖恩的一声,道:“你先出去。”
黑衣男子抬头看了一眼东篱靖身后的上官琪,面无表情的退到密室外守着。
上官琪走到石床边,仔细看了看东篱郡的情况,秀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东篱靖走近了两步,站在上官琪的身侧,目光一直落在石床上躺着的东篱郡身上,眼里多了一丝担忧,“父皇的病很严重?”
“不是病,是中毒。”上官琪没想到白蔻的动作这么快,她前脚从皇上的寝宫离开,她后脚就下毒。
东篱郡微微皱眉,眸中多了一丝冰寒,“是那个女人。”除了她,他想不到还有谁能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太子殿下知道是谁下毒?”上官琪明知故问。
东篱靖翻了翻白眼,没理她。上官琪轻轻一笑,从智能医疗手环里,拿出一包银针展开,自顾自说道:“昨日我看了皇上的病只是慢性中毒,但现在看来我走之后,白蔻又对皇上下了毒,这次有点严重,以皇上如今的身体,撑不过三天。”
幸好昨晚两人密谋将皇上偷偷转移出来,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上官琪抬头看向东篱靖,然后从智能医疗手环里拿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东篱靖。
“未免被怀疑,这是归息丸,让假扮皇上的人三日后服下。”到时候有一场好戏要上演。
东篱靖接过,走到石室外交代了在外面守着的黑衣男子卓颜,然后又走了进来。
东篱靖走进来时,上官琪已经在东篱郡身上的重要大穴扎了银针。
“帮个忙,扶一下。”上官琪看了东篱靖一眼,东篱靖点点头上前,将陷入昏迷的东篱郡扶起来坐好。
上官琪这时坐到东篱郡的身后,调节体内的真气于掌心输入东篱郡的体内。上官琪身上的真气好似没任何消耗,源源不断的往东篱郡身体里输送。
东篱郡周身渐渐被一团白气包裹,看的在一旁的东篱郡惊讶的皱了皱眉。上官琪紧闭着双眼也能感受到东篱靖惊讶的目光,但她很淡定的没有理会,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上官琪的额头上才渐渐乏出汗珠。
东篱靖从怀里掏了一张白色的手帕,替她擦了擦汗,上官琪这时候猛然间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东篱靖帮她擦汗的手一顿。
“有匕首吗?”上官琪问道。
东篱靖点点头,“有。”然后将藏在脚腕处的一把匕首拿了出来,这东西他随身携带防身用的。
他不知道上官琪要用来做什么,只递到她面前。
上官琪看了一眼,说道:“握着皇上的手,割破他的手指,快。”
东篱靖不知道上官琪为什么要他这么做,但他也没多问,很配合的抓起父皇的右手,在中指上轻轻的划破一道口子。
只见伤口处有血流了出来,这血不是红色的,而是黑紫色的,足足有两大碗,流在地上好一滩黑血,这血还乏着恶臭。
上官琪收回手,从智能医疗手环里又拿了一瓶药出来丢给东篱靖,“抹在伤口处。”
东篱靖点点头,药一抹上,血便立即止住了。
上官琪接过东篱郡的身子,扶着他躺下,然后取下扎在他身上的银针,给他盖好被子,才暂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