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杀皱了皱眉,没再多言,等上官琪给他上了药,他才离开,离开的时候似有话要对上官琪说,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上官琪收拾好,躺下休息,可是翻来覆去却总是睡不着,脑海中偶尔还会出现轩辕无道那张笑意盈盈的俊脸,总是挥之不去。
第二日,上官琪起床晚了,到了御医院,东篱靖的人已经在御医院等着她,上官琪去了东宫,果真如她所料,昨儿半夜,皇上就已经醒来。
东篱郡见到上官琪和东篱靖同时出现,心里微微愣了愣,可能是因为常年身居高位,被人敬仰,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东篱郡先看了上官琪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东篱靖身上,这个儿子自从十岁那年被封为太子之后便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今再看,他竟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上官琪轻扯了下嘴角,走了过去给他把脉。
东篱靖站在一旁,目光一直落在上官琪身上,看着她熟练的为父皇检查身体,然后输内力逼毒,认真而专注。
完了,她从智能医疗手环里拿了针筒和药剂出来,“皇上,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今天好好休息。”
不等东篱郡说话,上官琪手上的针筒一针扎在了他的手臂上,很快他就沉沉睡去。
“父皇他……”东篱靖担心的看着上官琪,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让他好好休息,这对他的身体有好处。”上官琪没说,他只是不想东篱郡这么快说破她的身份,所以才会不待东篱郡开口,就让他昏睡过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的身体确实需要休息。
“有什么事叫我,我先走了。”上官琪收起针筒,转身就往外走。
“我送你。”东篱靖率先走到门口,开了石门的密室机关,两人一起出了地下密室。
回到书房,上官琪知道东篱靖有话要对她说,所以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找了把椅子坐下。
“苏姑娘请喝茶。”东篱靖亲自泡了茶端到上官琪面前。
上官琪也不客气,端了面前的茶盏小酌了一口,然后将目光落在东篱靖身上,“太子殿下是不是有话要说?”
“苏姑娘果然独具慧眼,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我们将如何布局?”东篱靖一脸懒笑着盯着上官琪。
上官琪一挑眉,嘴角轻扬,反笑道:“太子殿下不是已经布局好了吗?”
“到时候将蔻贵妃的人头留给我就好,其他的我不管。”上官琪继而道。
东篱靖点点头,“好,咱们一言为定。”
上官琪起身,没再多留,便离开了东宫,回了御医院。
御医院今日例行有两位御医前去为皇上诊治,其中一位就是徐老御医的徒弟石硝。上官琪刚回到御医院,就被石硝拉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里。
上官琪暗中交代过他让他这两日去给皇上请脉的时候千万别让其他御医给皇上请脉,他牢牢记着,所以他从皇上的寝宫里出来一直都带着疑惑。
“皇上身上的毒解了么?”石硝不相信上官琪真的为皇上解了毒,但他把脉的结果,皇上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这也是他疑惑的原因。
“没有啊?”上官琪故作高深的样子,“是不是石御医诊断错误?”
石硝皱了皱眉,他会诊断错误吗?这是不可能的事。
“皇上的病很严重,恐活不过明日。”上官琪凑到石硝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石硝愣了愣,难以置信的盯着上官琪。她凭什么断定皇上活不过明日?皇上明明好好的,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上官琪没有再理会傻愣在原地的石硝,而是拿了本医术,泡了茶到外面院子中晒太阳去了。
石硝的诊断没有错误,现在在皇上寝宫茂名顶替的皇上确实没有中毒,他是太子东篱靖安排的人,这个人不能让白蔻看出破绽,也不能让御医院的御医看出破绽,所以上官琪才会让石硝尽力阻止其他御医为皇上探脉。
明日,好戏就要上演了,她不仅是看戏的人,还是导演这场戏的人。
翌日,上官琪先去了御医院,然后再去了东宫。在太子书房地下密室,见到精神好了些的东篱郡。
“皇上今日气色不错。”上官琪边给他把脉,边笑着说道。
东篱郡明显心情不佳,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盯着上官琪,他已经从自己的儿子口中得知了她的整个计划,这计划虽然是好,但她连自己的父皇都算计在内,他当然不乐意了。
“我再给皇上开两服药,接着调理段日子,你的身体就会慢慢恢复。”上官琪莞尔一笑。
“丫头,你连朕都敢算计?”东篱郡沉声说道。
上官琪扁扁嘴,看得一旁的东篱靖在心里偷笑,父皇生气严肃的样子,他见了也要惧怕三分,没想到她居然不怕。
有意思,等事情尘埃落定,他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皇上,天地良心,我可没算计你,而是在帮你。”上官琪笑嘻嘻的说道,同时看向一旁忍不住偷笑的太子东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