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郡皱了皱眉,这些年他的确宠幸那个女人,却从来不知道她居然有这么不堪的过去。
接下来太子东篱靖说的话,又让他再次震惊。二十年前,雪妃和蔻妃都深受皇上宠爱,两人同时怀孕,但蔻妃胎位不稳,自己滑胎,硬是诬陷是雪妃故意害她,甚至还诬陷她与别的男人有染,皇上一怒,将雪妃打入冷宫。
当年这件事宫里的人谁不知道,就连当时十岁的东篱靖也是见证了这一切的唯一目击者。
那日,他顽皮,甩掉了身边的宫人,独自一人去后花园玩,却不曾想见到雪妃和蔻妃在后花园里起了争执。东篱靖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躲了起来。
他亲眼看到两人争吵过后,蔻妃很气愤地离开,离开的时候,她故意推了雪妃,雪妃当时就摔倒在地。而就在这时,蔻妃莫名其妙的蹲下身子,好似很痛苦的样子。雪妃想要爬起身去扶她,可不等她起身,蔻妃便抬手指着她,诬陷是她推她,害她失去孩子。
雪妃当时吓得都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她跌在血泊中,很快皇上就得到消息赶来,可还是晚了一步,孩子再也救不回来。
这件事别人不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但东篱靖当时是看得真切。他害怕地跑回了宫,找到母后,可母后不让他说实话,因为仅仅只过了一天,雪妃再次被蔲妃诬陷,打入冷宫。
东篱靖知道雪妃是被蔻妃陷害的,可他没有证据,而且当时他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母后为了保护他,暗中找过蔻妃麻烦,可是父皇宠爱蔻妃,完全被她迷惑,是非不分,害得母后差点就因为这件事也受到牵连。至此,他再不敢提这件事,也是从那时起,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伪装,在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
“父皇,当年不是我不说出这件事的真相,而是你根本就不会信。”东篱靖因为这件事,心里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他隐忍一切,也是极不容易。
东篱郡垂下头,心疼儿子居然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么多,更不敢看上官琪,他亏欠她们母子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上官琪一直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东篱郡,良久,她才收回目光。
“皇上好好休息,就不打扰了。”上官琪心里烦闷,想出去透透气,丢下话,便往外走,偌大个石室密室就只剩下东篱郡父子二人。
“父皇,蔻贵妃的恶毒,你自己也亲眼见识到了,她敢在你身上下毒,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吗?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只是个祸害。”太子东篱靖眸中惊现杀伐之气,如果可以,他会亲手杀了她。
“朕知道该怎么处置。”东篱郡心里是五味杂陈,自己用生命宠爱的女人居然害他不说,还害了他身边的女人,回想起来,这些年他身边多少嫔妃死于非命,和她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
东篱郡心情不好,东篱靖也不打扰,径直离开了密室,留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这样的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心里都不好受,何况他还是万万人之上的皇上,这样的打击不是一点点,而是几乎让他承受不住。
东篱郡一下子好似老了十岁,眼角的皱眉多了好几根,就连头上的白发也多了好多,这样的打击虽不至于致命,却让他难以承受。
上官琪离开东宫,回了御医院,这时候御医院所有的御医都被叫到了皇上的寝宫。
上官琪知道东篱靖安排的人已经服下了归息丸,御医被全部叫去,肯定是皇上不行了。
果然,上官琪赶过去时,皇上已经瓮逝,整个大殿内跪满了人,不少宫妃伤心的掩面哭泣,场面异常的混乱。
上官琪站在殿外,纠结着要不要进去时,太子东篱靖也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两人互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东篱靖便越过她进了大殿。
跪在龙榻最前面的是太子东篱靖,二皇子东篱磔,三皇子东篱昊和几位公主以及年纪小些的皇子,然后才是以蔻贵妃为首的宫妃,再后面则是朝中重臣,然后才是御医院的御医,大殿内黑压压跪了一地。、
上官琪走到石硝身边,蹲下身子,扯了扯他的衣角。石硝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微微怔了怔。
“没想到真被你料中了。”石硝刻意压低了声音,甚是佩服的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他除了师傅,还从来没有佩服过任何人,上官琪算一个。
“皇上没说什么吧?”上官琪问。
石硝摇了摇头,御医院的大夫被通知赶过来时,皇上已经断气了。
“那最后陪在皇上身边的人有那些你知道吗?”上官琪又问。
“有蔻贵妃和二皇子,不多时,三皇子也来了,太子殿下是来得最晚的。”石硝回答
“你问这个干什么?”石硝不由疑惑的看向上官琪,她的问题问得有点古怪,但那里古怪,他又说不上来。
上官琪冷笑一声,“没什么,随便问问。”
而就在这时,蔻贵妃从人群中站起身,今日她一身素色宫装,头上珠钗未插,但依旧掩不住她娇艳的容颜,如果不仔细看她眼角的细纹,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