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蔻贵妃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上官琪,只要有她在,她所有的谋算都不会成功。
“都平身吧!”东篱郡闲步走向前方的汉白玉台阶,上官琪担心蔻贵妃使什么阴谋诡计,也悄悄的跟着靠近前方的汉白玉台阶。
东篱郡走到东篱磔的面前,冷哼了一声,这个儿子被他母妃教来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个父皇,居然能狠下心逼着他写下改立的遗诏,他的野心让他泯灭了一切良知,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得不到。
“畜生。”东篱郡抬脚用力的踹在东篱磔的心口上,因为用力过猛,身子有点吃不消,害他不停的喘气。
东篱磔闷哼了一声,根本不知道父皇会踹他一脚,这一脚伤及他的脏腑,害他差点压制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蔻贵妃上前一把将东篱磔拉了起来,怒目瞪着东篱郡,他踹的可是他的儿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下得了手。
“父皇。”东篱磔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羞愧的低下头,如今在父皇眼中他就是一个不孝子,不仅毒害自己的父皇,还篡夺他的皇位,那是大逆不道。
东篱郡冷哼了一声,不再看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而是冷眸盯着一脸毫无诲过的蔻贵妃,这个女人在他身边二十多年,今时今日他才真正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蔻贵妃眼角带笑,毫无惧意的迎上东篱郡的目光,甚是惊讶的看着他:“皇上你还活着。”
东篱郡冷哼了一声,“你当然希望朕死了,这样你们母子就能高枕无忧。”
蔻贵妃难看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皇上是不是对臣妾有所误会?”
“误会?”东篱郡的脸色忽然一沉,如果真是误会倒好了,但显然今日之事不是误会那么简单,她的野心,她的歹毒,让他心寒。
“爱妃,朕真没看出来你的心肠居然那么歹毒,毒害朕,谋算朕的天下,庄庄件件都是死罪,爱妃认为朕会怎么处置你。”东篱郡看蔻贵妃的眼神带着凉薄,但他依旧顾念一丝旧情,叫她一声爱妃,也给她一个悔过的机会,就看她是不是能真的意识到自己的过错。
可是东篱郡的宽容并没有让蔻贵妃有一丝一毫的悔改,只见她仰头狂笑,“皇上,遗诏都已经宣读,你还是乖乖做你的太上皇好。”皇位是他儿子的,就算东篱郡还活着,依旧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
“太上皇?”东篱郡被这一句太上皇气笑了,只无奈的叹了口气,显然她是没救了。
“白寇,朕自认这些年没有亏待过你,难道你竟一丝悔过之心都没有吗?”东篱郡觉得很心痛,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不成器,女人不省心,让他如何不痛心。
蔻贵妃嗤笑一声,帝王的爱太薄,这些年她努力扮演一个好女人,但在他眼里她从来都不是唯一。既然得不到他的爱,她当然要让他做些补偿,为了儿子的将来,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皇上,这些年你都没有出自真心的爱过臣妾,在你心中,臣妾再好也不及雪妃的万分之一。”蔻贵妃无奈的苦笑,眼中已经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
她这些年再得宠,也不及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多少个午夜梦回,他满含深情的呼喊雪宁那个贱人的名字,那一刻她的心有多同痛,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人明明躺在自己身边,却连做梦都是叫着别人的名字,她怎能不恨。
“雪妃,你不提朕还忘记了,如若不是你,朕也不会失去她。”东篱郡一听到蔻贵妃提到雪妃,心里越来越怒,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冰寒。
上官琪一愣,将视线转向东篱郡,没想到东篱七的母亲雪妃在他心目中居然有如此重要的位置。
“来人,将这个贱人带下去,听候发落。”东篱郡一只手扶着汉白玉栏杆,骨节发白。
“慢着。”眼看着侍卫就要上前,蔻贵妃突然站起身,目光望向大殿之外,“皇上,你还是乖乖的做你的太上皇,不然休怪臣妾不念旧情。”
东篱郡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都这时候,她居然还要做垂死的挣扎,难道她以为季宏的那五万大军会为她所用?
“放肆,朕乃一国之君,你居然敢威胁朕。”东篱郡气得一跺脚。
蔻贵妃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怒气一般,目光一直盯着大殿外,也就在这时候,大殿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就将整个大殿,乃至整个皇宫团团围住。
蔻贵妃脸色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这时候只见季宏一身银色的战甲,威风凛凛带着人走进了大殿。
所有的大臣都以为季宏的出现是来护驾的,却没想到,他进殿后并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而是直接走到蔻贵妃的面前,于她站在一起。
“季宏,谁借你的胆,居然敢不将朕放在眼里。”东篱郡虽早已经知道季宏是蔻贵妃笼络过去的人,但依旧无法接受自己人的背叛。
季宏面色如常的看向东篱郡,然后将腰间的佩剑拔出来,就在这一瞬间,东篱靖一个箭步,将东篱郡护在身后。
“季宏,你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