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朕是微服私访,不想伸张。”东篱靖眼角带笑,让人感觉并没有高高在上的那种帝王的威严感,反而很容易让人亲近,反而是他身后的那位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冷寒的气息。
“二位皇兄,你们怎么来了?”上官琪总算反应过来,立即起身亲自将东篱靖和东篱昊两人请到休息区,然后给两人泡了茶。
“我们不来,你准备瞒我们到什么时候?”东篱昊一进来便冷着一张脸,好似在责怪她。
东篱昊心里确实不爽,从小他便疼她,虽然那时候她理解不了,但是她现在变聪明了,可她每次做什么事都不予他说,他心里很生气。
上官琪皱了皱眉,低下头,好似一个犯错的孩子,“三皇兄,下次我做什么事一定提前给你说一声,免得你担心。”上官琪说完抬起头,冲着东篱昊莞尔一笑。
东篱昊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也知道皇兄担心啊。”从小到大,他担心的还少吗?
上官琪喝了口茶,转移话题道:”二位皇兄来得正好,我有件事正准备找你们了。”
东篱靖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什么事?”
“我现在急需药材,不知道皇兄能不能从御医院紧急调一些给我,我会按市面上的价格给付。”这两日病人多,上官琪从智能医疗手环里拿出来的药就快用完了,原本她想着今晚回宫再找大皇兄商量这事,没想到他竟亲自来了店里,正好,省得她再去找他。
东篱靖爽快的答应,“七妹此举是在造福淮阳城的百姓,皇兄可不敢收你的银子,等回宫,皇兄便命人将宫里的药送来。”
而送药的差事,昊王竟亲自揽下,三兄妹闲聊了一会儿,店里陆续进来了不少病人,上官琪见沈大夫一个人忙不过来,便起身前去帮忙,东篱靖和东篱昊这才离开。
东篱靖和东篱昊一走,等店里的病人拿药离开,沈青还有白薇父子以及那名伙计都震惊的盯着上官琪。
“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四人齐齐下跪,“公主殿下。”
上官琪无奈的皱了皱眉,“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东篱七,我叫苏木,大家快起来吧!”
“公主苏姑娘,你怎么会?”沈青起身刚叫了一声公主,便被上官琪一瞪,立马改口,问出心里的疑惑。
“这事,三两句说不清楚,我只能说机缘巧合吧!”上官琪淡淡的一笑,也不多做解释。
傍晚十分,宫里的药便送来,上官琪只看了一眼,便皱了皱眉,“皇兄,御医院就这么点存药吗?”轩辕国御医院的存药都不止这些,莫非是大皇兄那边有难处?
东篱昊一看上官琪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多想了,于是赶紧解释道:“御医院的存药就这么一点,皇兄已经全部给你带来了。”
“之前后宫一切账目都是经由蔻贵妃之手,御医院有多少存药我们之前一点也不清楚,皇兄在宫里还因为这事动怒了。”
上官琪皱了皱眉,白蔻这个女人,死了还让人不省心。
“那御医院的药材是由哪家药铺供给的?”上官琪问。
“济世堂。”东篱昊答。
上官琪一愣,这济世堂还真是有本事,不仅在全行业垄断,还能将宫里的御医院的药材供给捞到手,想来他们一定吨积了不少药材。
上官琪的目光转向对面的济世堂,想着怎样才能将他们的药材弄到手,肖云这个人的心太黑了,不能放过。
济世堂二楼的一间房,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窗户也被黑布遮挡,黑暗中只见一人靠窗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狭小的缝隙看向对面。
这人一身黑衣,看不清长相,浑身却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黑暗中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来人离窗有一段距离,单膝跪在地上,“事情已经办妥。”
靠窗坐在椅子上的人满意的点点头,略显沉寂的声音传来,“将店里的所有的存药转移。”
“是。”来人恭敬的说了一声是,然后便离开,可刚走到门口却又转身,“明日,季大将军在城门口处以极刑。”
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身子一僵,没有说话,来人转身便走了出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济世堂的掌柜肖云。
肖云从二楼下来,便着手命人将存在仓库里的存药转移。
上官琪是和东篱昊一起回宫才得知季宏明日会在城门口处以极刑,上官琪暗自叹了口气,为这个男人不值,他辉煌的一生就葬送在白蔻这个女人手上了。
一想起白蔻,上官琪依旧恨得牙痒痒,她就这么死了,真的是太便宜她了,不过人死债了,她也对师傅有所交代了。
累了一天,上官琪一回宫便睡下,翌日一早,她又坐着马车出宫了。
今日淮阳城特别的冷清,按理说,今日季宏在城门口行刑,应该有不少百姓前去围观,可是从宫里出来,街上一个人也看不到,上官琪坐在马车里,一只手撩开车帘,秀眉微微皱在一起。
今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