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爷爷都是昨晚半夜开始的。”老人家的孙女如实的回答道,家里只有他们祖孙两人,见爷爷似乎有点撑不住,天一亮就扶着爷爷来看大夫,听说保安堂这几日施医赠药,她和爷爷就来了,没想到得病的人会那么多,他们已经在此等了一个时辰了。
“昨晚你们吃了些什么?”上官琪又问。
“和平常一样啊,没什么特别的。”小孙女想了想,觉得没什么特别,他们祖孙每日吃得都差不多,而且都是自己地里种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上官琪皱了皱眉,没有再多问,写好了方子交给那小孙女去柜台上抓药。
下一位病人是为中年妇女,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位朴实的汉子,应该是她丈夫,夫妻俩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上官琪先把脉,然后看了看她的舌苔,再看了看她丈夫的舌苔,大致已经能确诊,依旧是食物中毒,但是他们夫妻俩中的毒和前面祖孙俩的有所不同,待写好了药方,父亲二人一脸感谢的前去柜台抓药。
上官琪抬头看了一眼门外排起的长长队伍,感觉头都大了,今日的病人比前两日还多,淮阳城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食物中毒?
“沈大夫,你有什么看法?”上官琪收回目光,看向一旁写着药方的沈青。
沈青将手里的药方写好交给病人,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上官琪,道:“苏大夫,你又有何看法?”两人双眸一对上,都不约而同的看懂了对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淮阳城乃东篱国都城,一国经济繁华之都,那里会有那么多病人一夜之间生病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暗下阴招,不然这反常的情况很难解释得通。
而就在这时,绝杀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御医院的大夫今早全部病倒了,东篱靖正派人着手调查此事。”
上官琪微微皱了皱眉,看来这一场病还真不是空穴而来,就是不知道谁会如此大手笔,很明显对方是转变针对她而来的。
上官琪实在想不到谁会跟她有如此深仇大恨,不惜残害无辜的百姓也要对付她。
想不出来,上官琪索性就不想,而就在这时,店外排着长队等待看病的病人被对面济世堂的喧闹声吸引,好些人都跑了过去。
上官琪给沈青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走出了店外,只见济世堂门口围满了人,店里的伙计扯着嗓子在吆喝,好似在买什么解毒丸,因为太吵,上官琪只听清楚了这三个字。
“这黑心的济世堂,不知道又要怎么坑老百姓了。”上官琪身边一位老妇人边说着,边朝济世堂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不仅是这位老妇人,好些穷苦的百姓都以不削的目光盯着济世堂,可见心里有多么的愤恨不平。
上官琪闲步走向了对面,今日肖云也在,见上官琪从保安堂走过来,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苏姑娘今日也是来买解毒丸的?”肖云示意身后的伙计将一瓶解毒丸递了过来。
上官琪眼角带笑,接过肖云手中的解毒丸,凑在鼻尖轻轻的一嗅,“肖掌柜,你这解毒丸怎么买?”
肖云一愣,没想到上官琪真的要买,随即便开口道:“十两银子一粒。”
上官琪皱了皱眉,十两银子一粒,真的是趁火打劫,上官琪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次的中毒事件是由济世堂搞出来的。
好些病人都觉得贵,不敢轻易掏银子买,都把目光转向上官琪。这两日保安堂的善举,已经让整个淮阳城的百姓认识她,都知道她是保安堂有名的苏大夫,她如果说这解毒丸能买那绝对能买,但如果她说这解毒丸吃了没用,那大家也不必浪费那十两雪花银。
“肖掌柜果然无奸不商。”上官琪笑呵呵的说道,顺手将药瓶还给了他。
“制作药丸也是需要成本的。”肖云一点也不在意上官琪说的话,一双桃花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苏大夫,这药丸有用吗?”人群中有人急着问道。
上官琪点点头,“有用,济世堂的药怎会没用。”上官琪说完转身就往对面走,而就在她转身之际,脸色瞬间一沉。
上官琪回到保安堂,已没有心思再给病人看病,而是将白薇和绝杀两人叫到一起,三人去了后堂。
肖云眼看着兜里的银子越来越多,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而在济世堂二楼那间漆黑的屋子里,一人靠窗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注视着刚刚楼底发生的一切。
淮阳城城门口,今日是季大将军处斩的日子,原定时间是午时,现在离午时还有不到半个时辰,远远的能看到囚车行来,季宏被压在囚车里,身上穿着白色的囚服,头发蓬松凌乱,双手和双手都被铁链锁在囚车的铁栏杆上。
季宏低着头,一路从地牢里押解出来,沿途到城门口异常的安静,这安静有些不同寻常,快到城门口,季宏这才抬起头来望了望天,似无奈,似痛恨,似不甘。
人生一步错,满盘皆输。
白蔻这辈子,生我们不能不一起,死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等着,很快我就会到下面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