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年纪大了,刚眯了会儿觉,人还没完全清醒,就听见个晦气名字,心里当时就是一梗:“以后甭在我面前提她!”
这反应不对啊,江宁心里一咯噔,连忙追问:“亲事不顺利吗?”
江老太一脸愤恨道:“那死丫头贪心的很!”
江宁猜测道:“难道她提什么条件了?”
江老太捂着心口说:“提了。”
江宁松了口气,心想她奶还是眼皮子浅,给点钱心疼成这样,嘴里却道:“顺利嫁出去了就好,咱们不是还收一笔彩礼,给表姐点嫁妆防身也说得过去。”
话说完,她才发现她奶怎么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好不容易拍着背把人安抚下来,就听缓了口气儿的江老太恨恨道:“哪是一点嫁妆?她把我们江家都搬空了!!楚家的抚恤金,你中考的奖学金,全没了!”
“???”
江宁犹如晴天霹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啥?奶你说啥?你们疯了吧!把钱都给她了??”
“她是不是给你们下降头了?我才是你们亲孙女啊!快去要回来,现在就去要!”
江宁从小到大在家里都挂着笑脸,温声细语从没大声说过话,冷不丁听见她指责自己,江老太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你说谁疯了?”
江宁哪还顾得上这种小事,急声道:“奶!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梦见几个月后有个特别好的投资机会,需要这笔钱,我什么时候没梦准过?你快起来,咱们连夜去镇里找张屠夫,必须把这笔钱要回来!”
张屠夫这个人坏得流脓,酗酒爱赌博,要是被他知道楚棠身上有这么笔嫁妆,保管花得一分不剩!
江宁直到现在还以为,是楚棠出嫁前用了什么法子,把家里的钱全部骗走了,急得拉着江老太就要去张屠夫家要钱。
那可都是她的钱!
没关系,还有机会的。
才过几天时间,只要张屠夫还没来得及花出去,她就去派出所报警,说楚棠偷家里的钱。
这样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她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觉得有很大概率可以挽回,还没等到走到门口,江老太就满脸怒意地挣脱了她,“我话没说完,你急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她嫁给张屠夫了?”
江宁愕然停下,却不料江老太接下来说出了句让她周身血液瞬间停止流动的话——
“她知道抚恤金的事了。”
“我们都被那死丫头片子给骗了,她坏得流脓,傍上了隔壁村的方正国,叫许富做了主,拿着钱和房子分出去了。”
“那死丫头以后死在外头都跟我们没关系,我没这么个心肠恶毒的外孙女!”
和江家没有任何关系......
代表着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
不行!
短短两句话,江宁听得浑身冰冷,整个一天的不安落到了实处,再加上她带着病劳累奔波了一天,江宁蓦地眼前一黑,当场昏了过去。
江老太大惊失色扑过来:“宁宁!”
这可不是她那样装的。
是真晕呐!
炕很暖和,被子也厚实。
但楚棠昨晚上睡得一点都不好。
背后王寡妇家的傻儿子似乎生病了,咳嗽了一晚上,隔壁江家也闹出了不小动静,一直有人进进出出声音很大。www.fanghuaxs.com
隔了很久楚棠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得晚了些,原本还以为楚秋泽会等不及了,结果这小崽子一直没来。
她没放在心上。
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原书剧情太过庞大,楚秋泽连炮灰都算不上,戏份少得可怜,楚棠要忙的事情很多,没有精力去一点点翻找记忆,自然无从得知他平时在外面怎么过的。
离和牛老头商量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楚棠静下心复习了一遍容易忘记的背诵题目,说起来,气运回来一些后,她的记性变好了很多,多看几遍就记得很深了。
等时间差不多了,她找出所有的钱,刻意找了件最破的衣裳......其实刻不刻意都没用。
原身拢共就三件换洗的,还全都是江宁穿剩下的,到处都是缝补的痕迹。
好在胸口部位的衣服内缝了个开口很小的兜,非常隐秘,楚棠把钱和原身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