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一闪念,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不敢确定。
“啊!”
楚天赐凄厉的喊叫,让宴会厅众人都是心头一颤。
肖宇双手的指尖泛白,那股沛然难御的巨力,竟真的将楚天赐的肩骨捏碎!
“快点告诉我,你可以不死。”
殊不知,肖宇的声音越是没有温度,楚天赐就越是兴奋。
他的双臂软软的垂落着,脸色因剧痛而苍白,布满血丝的眼中,依旧满是邪肆疯狂。
“死?我不怕死!我偏偏不告诉你,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好笑。”
“愤怒得就像是咬不到人的狗!你就是条狗!”
楚天赐的口中喷着血沫,洁白的衬衫已被染红,儒雅全无。
肖宇看着那眼中泯灭了理智的楚天赐,放弃了继续开口的想法,抬腿便狠厉的扫了出去!
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响起,楚天赐就好像破麻袋般横飞出去。
身子一连撞倒了两个长桌才堪堪停下。
楚天赐趴伏在地上,不断的呕着血。
“呸!”
刚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迹,神色冰冷的肖宇已走到了楚天赐面前,一脚踩住楚天赐的头。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你不说,也就罢了。”
肖宇的话音里,充斥着决绝的杀意。
颅脑上传来的强大压力和剧痛,终于让被仇恨蒙蔽了心灵的楚天赐,稍稍清明了几分。
戏谑够了的楚天赐,终于想起了他特意前来的目的。
“肖宇必须要离开宴会厅,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若是他不离开,那么我们的计划,便是满盘皆输!”
楚天赐的耳畔响起临行时宋倾言的叮嘱,笑容里的疯狂瞬间一敛。
“信差的使命便是把信送到,放开我,相信我,错过这消息,你肯定会后悔!”
楚天赐重新平静下来的声音,让肖宇眼中的杀意骤敛。
“说吧。”
肖宇缓缓把踩在他头上的脚挪开。
对面别墅三楼的阳台上,赵阳泽将望远镜放下,眼中凶光明灭不定。
“这个楚天赐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若是他无法将肖宇引走,那我们还有什么戏唱!”
听着赵阳泽不耐的声音,何云宙淡淡一笑,也将望远镜放了下来。
“放心,楚天赐对肖宇的恨意比你要多得多。即便他一时失智,也定然不会耽误了正事。”
“你放轻松,很快就轮到你登场了。”
何云宙漠然的收回目光,斜瞥了赵阳泽一眼,神情玩味。
赵阳泽闻言,目光不由朝着美眸中闪烁着担忧的宋倾姿望去,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贪欲。
“好戏,就快要上演了!”
“也许,好戏早就已经开始了。”
那更加玩味隽永的声音属于何云宙,他亲手将那些枪支交到了雷豹的手中,也获知了他的计划。
那围杀计划的详尽周密,就连何云宙都为之心惊。
他不认为在那样的计划下,有人能够活得下来。
就算是肖宇,也不行。
两人如同在天空中盘旋的秃鹫般,等待着饕餮进食。
而在肖宇脚下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的楚天赐,瘫软的靠着倒塌的桌子坐起。
姿态无比的颓然,可直勾勾凝视着肖宇的目光,却是无比清明。
“你知道大运汽修厂老板的身份么?”
楚天赐断断续续吐出的话音,便让肖宇的心剧烈的一颤。
一瞬间,无数让他心惊胆战的画面从他脑海中掠过,让他心神凝重。
“你是什么意思?”
肖宇紧攥起双拳,强行压抑住心头的慌乱。
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楚天赐冷漠的哂笑一声,玩味开口。
“你害怕了。”
此时的他已没有了继续戏谑的力气,只是慢慢的摇着头。
“原来你不知道啊,那血龙这个名字,你听过么?”
那淡淡的语气,让肖宇的双眼顿时圆睁,眼中充斥着诧异的神色。
血龙之名,虽已日久,可混迹江湖的肖宇还是听过的。
那在东海口耳相传的名字,就像是一个传奇。
肖宇以前只知晓洪叔定然有着别的身份,却没想到他竟就是当年在东海叱咤风云的血龙!
“你是说?”
肖宇下意识的反问着,楚天赐依旧笑着,苍白的脸色越来越虚弱。
“是的,那老板就是血龙。你既然听过血龙这个名字,也定然听说过十八年前的那场恩怨吧?”
回忆闪烁,肖宇的心狠狠的沉到了谷底。
当年的旧事,肖宇曾打听过。
那场恩怨中的另外一个主角,似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