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来吧。不过我可是不会留手的。”
他手指朝着某个方向一扫:“看看你手下所谓高手的下场,现在退缩,还来得及。”
赵寒转头看了一眼假装昏迷不醒的手下,淡漠的轻笑了一声。
语气里也染上了一抹陌生的不羁狂狷:“不需要了,我窝囊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也许这第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那就让我纵死无悔吧,呵,只是突然想到,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人会为我感到伤心,莫名有些感伤。”
看着悲意缠身,却缓缓挺起脊梁的赵寒。
肖宇其实很想告诉他,无论如何,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不爱他们自己孩子的父母。
可话到嘴边,又彻底哽住。
因为在他的生命里,根本就不存在关于父母的任何痕迹。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才是最没有发言权的那一个。
肖宇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和方才截然不同的赵大少爷,微勾唇角:“都什么时候了,你心里竟然还有这么多无用的想法,我不会杀你,但可以告诉你,一旦交手,你的下场一定比他们更惨。我最后再给你一个退缩的机会,若是要战,那便上前一步。”
说着,肖宇挽了挽袖口,目光平静,气息沉凝。
“呵,退缩?我这么多年一退再退,得到的是什么结果?今天,我知道我这选择很傻,对你出手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我,实在是不想再退,一步都不想了!”
赵寒说到最后,双目中充斥满血丝,低沉的狂吼一声,如同被激怒的狮子般。
他一把将胸前的衣服撕破,就像是将他过去二十多年里所有的委屈一起撕裂!
“啊!”
赵寒奔跑着挥拳,脚步虚浮,凶悍的气势是有,但在那花拳绣腿之下,显得有些可笑。
“当大少爷当到你这个地步,的确是挺可怜的,连家将都打不过,你的武功是跟绣娘学的吧?”
肖宇暗自嘲弄一声,右脚缓缓向后画了个半圆,双臂扬起,摆出一副全力以赴的架势。
“这小子怎么回事?”
站在远处,始终关注着肖宇的齐大师,感受到他渊渟岳峙般的气势,心往下一沉。
就算是方才面对赵家精锐围攻的时候,他都不曾这般认真,为何对付赵寒这样一个废物,反而全力以赴?
齐大师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他虽然脱离了家族,游离于帝都势力之外,但这毕竟是他的场子,若是赵寒真的在这里出了事,麻烦终究不小。
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恼人的麻烦。
他站起身来,将钢琴的盖子盖上,正想上前的时候,一个娇俏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齐叔叔,你这是要干什么,似乎晚辈争锋,不致生死,长辈就不该插手吧?”
看着越可儿倾城淡笑着递来一杯酒,齐大师也淡淡一笑。
“我早已不属帝都八门,而且你带来的那个人也不是,我将在我这儿闹事的人赶出去,你似乎还没有过问的资格吧?”
“可儿的确没资格在齐叔叔面前指手画脚,可齐叔叔难道就不好奇,肖宇为何要这样么?”
听着她的话,一向澹泊的齐大师,竟失态的惊呼了一声。
“你说那个青年他姓萧?”
感受着齐大师激动的情绪,听说过当年旧事的越可儿,微笑着摇了摇头。
“齐叔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肖宇的肖是生肖的肖,而不是那个萧。”
闻言,齐大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激动的神情陡然落寞下来。
“是啊,年龄似乎也有些对不上,大哥的孩子若是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二十四岁才是,可他……”
肖宇久经沙场,磨砺出来的铁血气质,和刚毅深邃的面容,看起来的确有些成熟。
“他也是二十四岁。”
越可儿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
齐大师眉头一皱,质询的目光盯向越可儿。
以他对这一代世家子的了解,越可儿的心机之深,绝对可以排到前三,齐大师绝不相信她如此大费周章的,将这个青年带入他的视野,并引起他的好奇心,会毫无目的。
越可儿读懂了齐大师眼中的含义,柔媚的一笑,也不再卖关子。
“肖宇是不是当年那人的后人,我不确定,也查不出来。但我可以确定,他满足齐叔叔其他所有的要求,要不……”
听到她话锋一转,齐大师就立起了手掌,神情也恢复了清冷淡漠。
“我就知道你这鬼丫头打这个主意,我承认我对这个青年的确很动心,但我当年立下的誓言,也绝不会反悔。那件东西曾经是属于大哥的,未来也将注定属于他的儿子,我一天找不到他,那件东西就一天隐世不出。若是越小姐想要,大可放马过来!”
一说到这个话题,齐大师的神情就彻底冷漠下来。
抛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走,徒留越可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