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的身上是热的。”李笑笑坐在陈菩的臂弯里,纤细的身子蜷起来,胡乱抱住了陈菩的脖颈。
“死人身上才冷呢。”陈菩没好气的看了眼怀中的小落水狗儿,薄唇抿起一抹冷厉的弧度。
李笑笑仰了仰头,虽然看不见,她还是用一双眼眸对准了陈菩的方向:“笑笑不是死人呀。”
“知道了知道了。”陈菩有些不耐烦对待喋喋不休的李笑笑。
“笑笑的心是热的,是暖的,笑笑好心疼祖母,想和祖母在一块儿。”李笑笑弯弯唇,脸上尽是无害的笑。
“...”陈菩嘴边的弧度僵了下,垂目看着李笑笑,周身的气氛逐渐冷沉:“就算人搁在你面前你也见不着,有甚么好见的?”
真抱了个小机灵鬼儿,嘴甜的说着要厂公,这会儿又来了句想见祖母,原来是早有目的么?
可别把他当佛祖善人了,陈菩冷呵了声。
眼瞎,搁在面前当然见不着了,她只是想听听祖母的声音,知道没有因为她的存在连累到沈家的人便好了。
可是她现在,连这样一个小小的事情都不能做到..
李笑笑仰看着陈菩的头微微低下,小虎牙搁在下唇上咬了咬:“那不见了,笑笑会好好听话哒。”
圣旨未至,陈菩先到苏州,原是料到了沈家人不会轻易交出李笑笑,借此生事除掉沈家,可李笑笑乖乖就范了,陈菩变了主意,既然要留着沈家慢慢折磨,陈菩也没理由在关着沈家的人。
约莫戌时,李笑笑被送回静心堂,陈菩便折回了柴房。
柴房的门再次打开,沈威抬眸看着大步迈进来的陈菩,眼底的怒火仍然未退分毫。
“阉..”
“定国公还是好大的火气,若是一口一个阉狗,有些话,咱家也是没法说了。”
知道沈威要吐口的便是那阉狗二字,陈菩脚步一停,唇畔勾起一抹淡漠的笑。
“我与你没什么可说的。”沈威别过了头,朝着一旁的草垛旁啐了口唾沫。
“好好好,国公爷累了,那咱家只能向国公爷告辞了。”毕竟是先后的兄长,兵权在握的定国公,陈菩除了捆着,好像也没什么办法,见沈威不愿与他说话,陈菩只好退出柴房。
“你将笑笑放到何处了?”沈威还是叫住了陈菩。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那个小侄女。
“咱家当然是伺候公主睡觉了,公主很乖。”陈菩闻声,微微偏过头,看着沈威,讥笑着说。
“你这阉人,胡言乱语什么!?”沈威眉心突突跳了两下,若不是身上还被捆着,他真想冲过去撕了陈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