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您与许叔叔他们有分歧,丹阳派分成几个小派系,这才最能符合刘使君的心意啊。”
曹豹有些醒悟过来,觉得自己家女儿说的有些道理,但他还是纳闷不解的反驳了一句:“可刘使君与陈元龙关系很是亲密,陈元龙与为父又素来不和,倘若为父和许正时他们疏远了,陈元龙那些徐州佬如果想要对付为父,那为父岂不是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了?”
曹清都快无语了。
“父亲,陈功曹虽然与您不和,可他性情豪阔,为人豁达,并非阴私小人,断然不会背后中伤构陷父亲。况且父亲日后是刘使君的姻亲,是少主的岳丈,疏不间亲,以陈元龙之智,又怎么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曹豹这才恍然大悟,可旋即又追问道:“那为父该如何应付乡党诸君?”
曹清沉思了片刻:“父亲可分而化之。”
曹豹大喜:“如何操作?”
“若是许世叔他们来问,父亲可力劝他们交出部曲,必要时,可用少主补偿我家的雪盐之利补偿他们。”
曹豹听完,面露不舍:“那我家会不会太吃亏了?”
曹清快被老爹给气笑了:“父亲,您若是真能办成这事,刘使君必大喜过望,对你感佩于心,所获之利,远胜雪盐之利。”
“也是、也是。”
曹豹尴尬的应声连连,只是脸上还是挂着肉疼的神情,让曹清哭笑不得。
“父亲权且宽心,许给许世叔他们的雪盐之利,就从清儿的嫁妆中出,相信少主知道之后,也只会高兴夸赞,而不是责怪父亲的。”
“这、这怎么行。”
虽然曹豹很舍不得雪盐的利润,但他更心疼自己家宝贝女儿:“为父知道了,一旦刘使君求亲的使臣登门,为父就会去请许耽他们过府一叙,就按照清儿你的办法来办。”
曹清这才满意,露出了一个温文的浅笑。
曹豹看着自家文静典雅的女儿,不由想起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刘封。
他忽然觉得这桩姻亲若是成了,对女儿或许也是一个好归宿。
曹豹在这感叹的时候,郯城县其他几家权贵豪门家里,也陆续接到了刘封到访曹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