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相信这个荤素不忌的家伙结婚之后就能看好自己的裤腰带。
而且据说和他如胶似漆的前妻刚死,他就又和一位年轻娇美的女性陷入了爱河。
果然他是个专情的男人,只喜欢少女。
当然少妇应该也可以凑合。
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也没有完全堕落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欲望驱使的讼棍,至少二十年前他在疯狂的举动之后还会陷入深沉的愧疚。
希望今天的他依旧如此。
那么就好办多了。
“主啊,诅咒与我吧。”她轻声默念道,“不必给我遗忘作为赐福。”
让我记住吧。
让我记得那些痛苦吧。
她不想遗忘,不想遗忘冬日的寒冷,夏日的闷热与蚊虫,不想遗忘无望的等待,也不想遗忘这些伤口的含义。
虽然说她完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去享受自己的人生。
但是她不愿意。
所有被侮辱的和被损害的人,都选择了逃避和沉默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变好么。
它会变得更坏吧。
所以,主啊,诅咒与我吧。
我想,我的灵魂可能早就属于地狱了。
我从非能安心坐下咏唱圣诗的天使,也没法宽恕一切地坐在您身边的鸽子花树之下被荣光的快乐充斥。
我想走进最黑最深沉的地方,将残渣从熔炉的底端挖掘出来。
暴露在太阳之下。
让您的光荣将它们尽数化为飞灰。
这是她所祈愿之事。
圣经中说,父债子还,直至第七代,但是我等皆是凡人,上帝说,伸冤在我,我必回报,不许凡人因为短见和愤怒犯下罪责。
但是我虽然是个凡人,却忍不住想要贪天之功。
因为您,以及诸天的神明,我们这些草民,从来久等不来。
雷霆从来只能摧毁年久失修的房屋而不是有罪之人的宅邸。
上帝使有福之人更有福,受苦之人承受更多苦。
她双手合十,垂下了头,喃喃地祈祷着。
“饶恕我吧,请饶恕我吧。”
弗朗兹回来的很快,阿尔贝子爵甚至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就是听闻我所看上的美貌女子竟是路奇·王霸本人,让我的确难过的不轻。”年轻的子爵说道,他生的很英俊,头发微微有些凌乱,但是反而有了几分风流倜傥。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路奇·王霸愿意和你做戏做全套,你还真的会上。”弗朗兹调侃道。
“不好说。”阿尔贝说道,“都被带到那种地方了,能多少找补一些,就找一些。”
“总而言之非常抱歉。”年轻子爵说道,“给您添麻烦了。”
“您没受什么惊吓就好。”黑发的女主人说道。
“我猜,可能路奇先生受到的惊吓更大,”弗朗兹按着阿尔贝的头让他鞠躬,“路奇先生和我说,他见到他一把就抱了过去。”
“可能他从业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这么能干的。”
女主人被他的笑话逗笑了。
“而且他甚至差点失身。”弗朗兹添油加醋道。
“说不定我们共度良宵之后,他就会爱上我呢。”阿尔贝自嘲道,“我觉得我还算个非常温柔体贴的情人呢。”
“那需要我给令尊和令堂写信,聊聊你已经和路奇·王霸私定终身了,从此成为了地下墓穴的压寨夫人这种事。”弗朗兹笑道。
“您可别这样,我爸爸会拎着他的枪来亲手打死我的。”阿尔贝说道,“他这种战争英雄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战争英雄?”女主人好奇地问道。
“家父在法国多次对外战争中都立有功勋,因此才得到了伯爵的爵位。”阿尔贝毕恭毕敬地说。
女主人笑了笑,似乎对他聊起德·莫尔塞夫伯爵的战功非常感兴趣。
于是年轻人讲了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