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苏丹,我不可能亲自出面的。”莫里亚蒂说道,他出了口气,“对于您这样的贵妇人来说,我倒是有些不错的男仆可以介绍给您。”
“比方说,我得到了一个年轻硬朗的北非男仆。”他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画像和一份资料,递给了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女伯爵,“可以说生的很端正英挺,身高大概六英尺往上,”
“最好的一点是,他受了刑罚,因此被割掉了舌头。”他彬彬有礼慢条斯理地介绍着,就像是博学的教授在介绍一件稀奇的古玩,“如果您找一些忠诚可靠又与众不同的仆人的话,市面上可雇不到我给您介绍的这种质量。”
“他多少钱。”伯爵手中的银勺子若有若无地在红茶中画着圈。
“怎么说呢?”莫里亚蒂优雅地掐灭了烟,“我是个诚实可靠的商人,因此对于货物的一些缺点我也不得不和您说清楚。”
正如莫里亚蒂所说的那样,这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深邃分明的眉目勾勒出他阿拉伯人的种族特征,而他正如所有□□信徒一样,即使是死,也不愿意接受被当作牲畜的倒卖。
他明显已经吃了不少苦头,身上到处都是层层叠叠的伤口,有的已经愈合,有的还渗着血。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被迫跪在地上,被割掉舌头的喉咙发出威胁性的低吼声。
“看上去体格倒是不错。”他听到了一个女性的声音,他转过了头,地下室的活板门被打开,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光亮里。
她穿着一套黑色常礼服,黑色的短发被精细的黑色压发网装饰着,一双金色的眼睛正看着他。
买主吗,说不定是个可恶的基督徒,他在心里咒骂着,女人顺着楼梯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
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柄切信刀,将捆绑着他上半身的绳子一一割断了,他本想跳起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好逃出去,然而他却只感到了一阵酸胀麻木。
女人抬起了一根细长苍白的手指,竖在了唇前。
“如果被捆了很久的话,短期是很难活动的。”她笑着说。
对于这种囚徒们司空见惯的事情,她当然极其富有发言权。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借着微弱的光线。
他认出是两块糖。
被包在精美的糖纸里的糖。
“你看,红色的代表你想要活下去,黑色的代表着你选择死亡。”女人笑着说,一手一个,将两块糖亮在了他的面前,她的阿拉伯语说的非常一般,但是也能让人听懂。
青年毫不犹豫地偏过头,一口咬住了黑色的糖纸。
女人笑了起来。
她慢慢地剥开了糖纸,喂他吃了下去。
黑暗潮水一般的涌上来,他失去了知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很喜欢这个。”走出地下室的女人说,“不过感谢莫里亚蒂教授提供的麻醉剂了,否则我说不定要受伤呢。”
“我知道他一定合您的胃口。”莫里亚蒂施了一礼。
伯爵淡金色的眼睛看着他的脸,似乎有什么想说的。
“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您还有其他奴隶介绍吗?”女人问道,“您知道,我打算去巴黎社交圈发展,恐怕只有一位强壮的男仆可是不够的。”
“您是指美丽的女仆。”莫里亚蒂说道。
“若是有那位献给苏丹的女仆一般姿色的小孩子就好了。”她打了个哈欠,“不过可能是给您添麻烦了,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的确啊,那只小母狗无论放在哪里都是装点门庭的存在,”莫里亚蒂说道,“她精通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和希腊语,会演奏绝大多数乐器,而且可以即兴创作宴会连诗。”
“不得不说,先生,苏丹会被您的服务感动到流泪的。”伯爵说道。
他既然如此详细的介绍,她想着,那么说明,那位苏丹没有给他满意的价格。
但是她不打算从这个男人手中购买那个女孩。
很麻烦。
如果自己能给出一个超过苏丹的价格,这家伙大概会觉得自己身上埋藏着什么秘密。
由此也可见这位苏丹囊中羞涩。
“是啊,明天我就要把她送给他了。”莫里亚蒂似乎感到了这位伯爵的无心,转移了话题。
她摘下了手套,开始填写支票,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