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洐果断认怂,毕竟这三位长辈,全都把赵衡当宝贝疙瘩,自己却仿佛后娘养的,哪怕心里再不平衡,又有什么用?
“赵衡!你给我记住了!”
他一边往大门走去,一边咬牙切齿地威胁。
赵衡装作没听见,抬手一指:“还愣着干什么?给燕王带上大红花,凳子就免了,毕竟客人多,想必燕王没时间坐下歇息了。”
赵洐气得胸口发闷,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跪在宫门两侧,正在磕头的魏安和楚安,赵洐不由一愣:“你们俩这是干什么?”
魏安继续磕头,不敢吭气。
楚安哭丧着脸,恐惧道:“王爷是迎宾主事,我二人是磕头迎宾的花童……”
嘶!还有这等离谱操作?
燕王只感觉自己今天倒了血霉,明明什么都没干,愣是被赵衡打了一连串耳光,颜面全都丢尽了。
他向来只听说过,家主犯事,牵连下人。
哪有狗腿子犯事,牵连主人的?
同一时间,京都东城,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内。
三十来岁的李鬼斧,挽着袖子,一手攥着斧头,一手攥着改锥,抬头仰望着天空。
“赵衡,这算是你为了逼我归顺的下马威?”
“孔明灯的玄机,早就被我看破了,若你只有这点本事,想让我为你效力?无疑是痴心妄想!”
李鬼斧轻哼一声,随手用力猛挥,直接一记飞斧,将摆在墙角倒扣的铁锅劈出一个大窟窿。
世人只知他是天下第一工匠,却不知他天生神力,家族世代供奉墨法,自诩墨家唯一传人!
赵衡所造之物,不过都是些奇技淫巧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真正能够造福于民的器物,应当是以民生为根本,不是那些用来争强斗胜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