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极了那跟夫君闹别扭的夫人。
那女子趁机,又继续来劝,妖妖软软的声音,绵绵地说来:
“大人来这云韶,就只是喝点花酒而已,且还都是跟其他一些大人们一起来的。这云韶的姐妹们,倒是喜欢大人得紧,倒贴都愿意的,可是啊,大人就跟柳下惠一样,对咱这里的姑娘们没那心思,姐妹们也没少伤心的……”
夜鸣珂听得嗤笑,这是哪门子的事情?
晏西棠却突然又偏头附耳过来,悠悠地低语:“怎样?信了吧?我说我只是来喝花酒的吧?”
竟然是想趁机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与——我——无——关!”夜鸣珂极力别着头,侧开身去,与他怒对,却又压着声音磨牙。
两人又像是一阵私密咬耳。
那女子就看得眉眼弯弯,笑得呵呵的,又说了:
“今日瞧着夫人,卿若也就明白了,为何大人对咱们这里的姑娘没那心思了。有夫人这样标致的人物在家里,还来这云韶做什么?照我说啊,以后,大人这花酒也别喝了,我们不欢迎您了……”
“这是在夸你呢……”晏西棠又来,笑得像只狐狸。
不等女郎发作,他又赶紧扬了声量:“卿若,带我们去见今夜来的小公子,他是我夫人的弟弟。”
终于说到了正事。
夜鸣珂这下终于暂且消停,等那叫卿若的女子说话。
“哦,卿若明白了,敢情,夫人不是生大人来喝花酒的气,而是大人把弟弟给引到云韶来,惹夫人生气了?”
那卿若说得客气又直白,一边说,一边抬手引路,要里边请。
夜鸣珂不理会那花娘有意无意的挑衅,当仁不让,举步就走,一边在嘴角渗了一句话出来:
“他若有事,看我不把这教坊给铲平了……”
本是说给晏西棠听的,那卿若却在一边笑得答:
“小公子也就是喝了一点……花酒而已,没事儿的。”
“一点是多少?”
“呃……一壶吧,他喜欢云韶的酒呢,喝完一壶,还要,没等那添的酒送到,就……就醉倒了,这会儿正在春眠阁里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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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府邸深处,春眠阁。
果然,那小子四仰八叉地躺一罗汉床上,睡着呢。
满面酡红,醉得一副憨像,睡得跟猪一般熟,拍也拍不醒,推也推不动。
小太监一心在一旁守着,本就有些坐立不安的躁动,见着夜鸣珂进来,更是一下子软了手脚,吓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只得让人去把听枫叫了进来,把小皇帝背起来,让直接送回宫去。
晏西棠见着人找到了,事也了了,便要招呼着她也一起走。
“你留下!”女郎站着不动,突然一声冷凉低沉的吆喝。
晏西棠转头,看着她,有些惊诧。
那卿若却是个眼力劲儿特好的人,知道这是要就地算账了。
也许是这就地厮打的事情见多了。
赶紧打走手势,赶着所有人撤退,自己也往那阁子外头退,退出去,掩上了门。
霎时,又像是想起什么,复又吱嘎推门进来,抱走罗汉榻边一个插银柳的梅瓶,一边抱着往外走,一边还笑着念叨着:
“这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我得抱走……”
室中两人看得出奇,不明就里。
卿若退至门边,才解释了:
“夫人还是要手下留情些,将这屋子里的东西弄坏了打碎了,这赔偿的费用呢,还是得你家夫君出的。前些日子,就是年节里,才有位夫人,把这云韶给砸了一遍,还打伤了一位姑娘……赔钱赔得她夫君啊,可心痛了……”
“你放心,我就算把云韶给砸了,他也赔得起!”夜鸣珂对那女子笑说。
那卿若似乎也是个有趣的人,她也就不跟她多摆脸色了。
“那……夫人请便……”卿若比了个请的姿势,两步退出阁子,嘎吱关了门。
留下两人,面对面。
晏西棠一脸的讪笑,看着摩拳擦掌的女郎,出言就是示弱:
“手下留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正月十九.第六回合 晏大人胜。大人干瘾过足了,公主的手劲腿劲也酝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