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出足够的暗黑空间,等公主殿下和晏大人说话。
一阵只听见呼吸声的沉寂。
身后那人就一声冷笑:
“公主不是要与臣说话吗?说呀?……”
“你先放手,我……气紧……”
那人手臂卡在她胸腔与肚腹之间那个位置,将她死死地勒着,有些故意的狠劲儿。
听她是有些难受,这才松手。
女郎趁机挪步,往边上墙壁一靠,歇口气。
男子却跟着倾身过来,抬手撑墙,依旧将她禁锢在身前。
还是像在防着她跑一般。
女郎就觉得他好小气,不觉抬手去推,触手碰到那铁板似的胸膛,反倒将他反弹得,压得更近。
那温润之人,发起狠来,有种妖气。
夜鸣珂只得撤手,背心贴墙,踮脚扭头,极力保持着最后的距离。
“说吧……”
男子却只管倾身凑脸的,几近是压在她身上,来洗耳恭听。
女郎只得从头思量,想着该说什么。
“那张琴,我已经让陛下拿去修了,选上好的丝弦,重新绷了,也还能用,等修好了,我就去跟陛下换回来……”
这就算是认错吧。
这也是最委婉,也是最大限度的认错了。
总不能说自己不该割弦,不该撩狠话,不出家当尼姑了,还要继续跟他缠缠绵绵,无尽瓜葛。
琳琅长公主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那割断的琴弦,她想办法续了,就算是认错;那撩的狠话,就当风吹散了,装着没说过,就算是反悔。
“还有呢……”那人沉吟少息,算是放过她这一着。
夜鸣珂又仰头,去想今日还有哪些得罪他的地方。
“我也不该总在扶疏面前说你的坏话……”女郎自己说得,都不好意思地笑。
不该说你心深似海,狡猾如狐,年龄又大,家里又穷,性子又抠,诸如此类。
“没关系,我不介意……”晏西棠摇头,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哦……”夜鸣珂倒是有些意外。
“还有呢?”男子依旧一副冷沉声色,还在刨问。
“还有啊?”女郎就懵了。
敢情,说了半天,没说到点上。
“刚才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哦……他啊……”女郎恍然。
怪不得,一副捉奸的怨恨模样,敢情,是看不惯那个小书生啊。
“我帮他进去找了东西,他就请我吃了一碗面,以示感谢,正好我肚子饿了,正好我也还想吃一碗面,中午都没有认真吃……”
“……”男子不置可否。
“他是云韶府里卿若的弟弟,今年才十八岁,就来参加春闱了,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就是有点愣头愣脑的,不过,也蛮好玩……”
女郎还在啰里啰嗦地,回味赞赏着那个小书生。
晏西棠却早已听得不耐,抬手捧住她后脑,一个偏头递嘴,就将她堵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二月十七.第五回合 晏大人胜!这么乖的公主,背心贴墙,一件件地认错,任你发落,.....大人,好好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