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团长虽然看着白净,但是人已经年纪很大了,凑上前来,看了苏灿半天,最后眼光落在了叶渡身上。
在沧州这地街上,但凡是喘口气的,就没有没听说过叶渡的。
他在六龙梁那一通厮杀,不知道搞死了多少人,可谓是凶名远洋。
“老头,看什么看,叶渡的名号,沧州没人敢冒用的!”
扫视了周围一圈人之后,苏灿冷冷的说道,“他娘的,我们来收地,嫌弃我们是叫花子,不见正主你们是不死心是吧?”
“您就是叶村正?”有个刚才正在喝酒的小卒,兴奋的跑过来说道,“好汉,我给您磕头了。”
“磕什么头!叶村正何等英雄,让你们这种废物跪了,以后出门还见不见人?”
说完,苏灿看了眼虎子问道,“先前价格谈到了多少?”
“三千贯!”
“什么?”苏灿有了叶渡坐镇,直接把狐假虎威拉满,直接喝道,“入嫩们娘的,这个随时会倒塌的破坞壁,竟然要三千贯?”
“这破地方让你们糟践的连麦子都种不了,你们好意思要三千贯?三百贯老子都不想给!”
苏灿的声音非常大,整个祠堂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百贯绝对不可能!”
“这点铜钱,连兄弟们积欠的月钱都不够,更别说给兄弟们重新盖房置地了!”
朝廷虽然有意将这个每年不产粮食,且荒废多年的坞壁卖掉,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个负责屯田的团,要得到合理的安置。
起码得有地方住,起码得换个地方,给朝廷继续种田。
就算是不能给朝廷种田了,起码不能闹事,而且坞壁里该缴纳的赋税,一文钱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