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子挠着头,又说道,“三叔还说,他在山沟沟发现了咱们赵家峪那种奇怪的草,说是叫黄麻,如果利用的好,可以赚大钱,让你去探探咱们村村正的底,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郝剑点了点头,看着儿子腰里系着的黄麻,小心翼翼的拿了一截,略微一研究,眼珠子就亮了。
还得是老三啊,这东西用来做绳子,绝对是好东西啊。
郝剑连忙乔装打扮,想了想又拿了一瓶酒,从墙头看了半天,见没有人盯梢,这才偷偷的出了门。
这会儿赵家峪的村正,正蹲在院子里愁眉不展的喝着水。
最近马山镇周围几个村子都阔气了,连赵家屯都坐上了叶村正的顺风车,跟着混的风生水起,可自己这山沟沟,连个山贼都没有,这苦日子可咋过啊。
总不能人家吃香的、喝辣的,自己村的乡亲们,就活该挨饿吧?
村正家的老太太,姓孙,江湖人称孙二娘,在赵家峪落草为寇,让迁徙至此的赵老爷子带着村里的壮丁一通智斗,给享福了。
从此做了平稳小老百姓,一晃就是三十年过去了。
不过这日子过得辛苦,尤其是大乾立国以来,连连对外战争,死伤了大量的男丁,再加上这两年天灾,便是他们这个村正之家,也要吃野菜和糙米度日。
不过老太太到底是诚心改过,即便是日子再难,也跟着赵老爷子相夫教子,没惹下过什么祸事,看着郝剑偷偷摸摸的往家里这边而走,皱着眉头说道,“你说当初你收留郝剑这玩意做义子做啥?放着好人不做,跑去给沈家当狗,老赵家的脸都丢尽了......”
孙老太太的声音不小,远远的就能听见,饶是郝剑这家伙脸皮厚,也被义母说的有些羞臊。
倒是小郝梦昂着头说道,“阿奶,你说这话我可不愿意听,我爹虽然给沈家做事,但平日里也没少贪污沈家的铜钱,救济乡亲们。而且我爹这回是有正事儿来的。”
孙老太太撇着嘴说道,“贪污坏人的钱,那也是脏钱,老婆子我不稀罕,郝梦啊,来奶奶怀里。”
说着,就把小郝梦给抱了起来。
小郝梦手里还拿着半截黄麻,一个劲儿的挣扎,被干奶说爹,他很不愿意。
老太太瞅了一眼小家伙手里的宝贝,绿油油的,当下就愣住了,瞪了一眼郝剑道,“你去深山沟子了?割这东西回来干啥,又不好吃,还有野狗,万一......”
看老太太担忧的神色,郝剑笑了笑,别看干娘骂的兄,心还是很善的。
当下笑着说道,“干爹,干娘,我也不卖关子了,我有个义弟在清河村做村正,想让我来探探您二老的底。
我就自作主张,过来跟您摊牌了,别人什么脾气我不知道,但是您二老我用不着,这挣泼天的富贵,砸在咱们头上了,就看您愿不愿意接了。”
赵老爷子倒是没给郝剑什么坏脸色,当初收郝剑做义子,就是觉得这小子心眼不坏,头脑灵活,接过黄麻来瞅了瞅说道,“这东西漫山遍野的都是,当初你干娘藏在这山沟子里,让我一通好找。”
“这东西倒是能吃,但是不好吃。”
早些年,孙二娘被围在赵家峪的山沟子里,就靠吃这玩意活了些日子,老爷子自然认识。
不过看郝剑一脸神秘的样子,当下知道这玩意肯定有用处,便问道,“儿啊,这东西到底有啥用处,还泼天的富贵?”
郝剑笑着说道,“干爹,咱可能不知道怎么用,但是我那义弟肯定知道啊,我估摸着这东西可以用来做绳索,亦或是有其他更大的用处,不然以他现在这情况,不可能找我。”
赵家老爷子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既然叶村正相中的东西,咱们赵家峪肯定得帮帮场子,郝梦啊,你去挨家挨户通知,所有有男丁的人家,都拿着镰刀,准备跟我上山。”
叶二娘听完,有些担心,说道,“人家只是相中了这东西,但是咱们也不知道有啥用,这么盲目的就去收割这玩意,到时候要是叶村正不收了,或者不值什么钱,岂不是成了笑话?”
赵家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得意道,“老婆子,做人要有决断,磨磨叽叽只能是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当初你不就是一犹豫,让我破了寨子吗?”
郝梦低着头,嘿嘿笑道,“那里只是一犹豫破了寨子,还有那啥不也是一犹豫么。”
但见干娘看自己的眼神不善,连在一旁吹捧道,“我就崇拜我干爹这莽一波的精神。”
叶二娘皱眉骂道,“小兔崽子,老婆子不骂你皮痒了是吧?给我滚蛋,去做你家沈老太爷的狗去。”
郝剑被骂了也不难过,嘿嘿笑道,“对对对,干爹,干娘,以后就这样来,当着我的面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