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乡亲们激动的跪地磕头,感恩戴德的话说起来没完没了。
甚至有人问询姓名,叶渡本来想着扬名河北,无奈也只能摆摆手,告诉他们有缘自会知晓。
……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之上。
蹲在一块大石头上眺望叶渡等人的沈福,头顶芭蕉叶,虽然遮住了大部分阳光,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小厮回来禀告,“管家,他们的日子真自在啊,大口的冰块嚼着,上等的羊腿啃着,还有用琉璃瓶子装的的美酒,小的看了一会儿就饿得浑身发抖。”
沈福听完心里也很是生气,心想叶渡一个声震沧州的大东家,有冰块吃,有酒喝,再来点肉很正常。
一群泥腿子也有这待遇?
那老子在这晒太阳,连口水喝都没有算什么?
“问清楚他们的姓名了吗?除了叶渡之外,都有谁?哪个村子的?那个带头的官差叫什么名字?”
小厮摇头道,“他们都不愿意透漏姓名,不过刚才听一群当地的少年郎说,打井的人手里面还有咱们沈家的人?还气呼呼的踹了我一顿。”
这回轮到沈福不会了。
这做好事,还要挨揍了吗?
他们其实是上山避暑的,没想到恰巧看到叶渡等人在打井。
沈峤年瞬间来了兴致,就派人监视叶渡一行人。
沈福总结完情报之后,急匆匆地跑到凉亭里。
凉亭之中,沈峤年躺在一张软榻上,身边儿四个美娇娘侍奉着,悠哉游哉的喝着果汁。
见沈福靠近,睁开了享受中的眸子。
“老爷!他们一直在打井,不过好像还有咱们沈家人掺合其中了。”
“手下人说,他们半日便打了七八口井,估计下午还要继续。”
沈峤年闻言,有些狐疑得起身,美娇娘们赶忙换个地方帮他揉捏。
“他怎么忽然开始做善事了?而且还那么快?半日便是七八口井?这要是跟咱们沈家合作,咱们今年岂不是赚翻了?”
“等灭了他们叶家,一定要把这项打井技术也抢过来。”
“不过看他们这样子,似乎不知道梁山贼余孽被老夫随手消弭了大半的事情啊。”
一边儿的沈福闻言,皱眉道,“老爷,老仆觉得他们之所以出来打井,十有八九是想邀买人心。这群人自诩什么圣人手下的忠诚护卫,专门做这种恶心人的事情呢。”
“至于梁山贼余孽的事情,我估摸着,叶渡跟他们牵连不大,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毕竟他也是巡按御史关注的对象,不可能有太多的牵扯。”
沈峤年缓缓点头。
“罢了,先不用管他们了。”
沈福一脸疑惑,“老爷,那我们?”
沈峤年没有回应,而是重新躺下,不一会儿的功夫,沈通便从山下赶了过来。
亲自给沈峤年倒了一杯冰水。
沈峤年眯缝着眼睛,浅浅地酌了一口,心中暗暗得意。
这边是人性,只要自己手缝里,微微露出一丝权利,便是跟你再反目成仇的人,都会心甘情愿的做你的走狗。
“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北边的事情办好了?”
沈通连忙笑吟吟道,“听说爹您最近有了动作,这不是怕您一个人忙不过来,便回来看看,有没有助阵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老夫自己把握不住?”沈峤年用眼角看了一眼沈通。
沈通连忙一脸悻悻道,“怎么可能,爹您虽然稳居幕后,但翻云覆雨之间,玩弄他们这种小人物,简直易如反掌。”
沈峤年拿捏道,“知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沈通笑吟吟道,“这就像是种田,粮食都熟了,爹爹却忽然不摘了,儿子这不是替您找你么。”
“梁山贼余孽一口气抓了那么多,又有妥帖的罪证,而李哙最近又不知所踪,叶渡这家伙又整天打井干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孩儿觉得,这正是您一鼓作气,荡平沧州的大好时机啊!”
“怎么您老人家也开始休息了呢。”
沈峤年示意身边儿的美娇娘去按按他的脚,然后发出了舒服的呻吟之声,看着一脸没出息样的沈通,声音低沉道,“你还是太稚嫩了。”
“做事情不要做绝,就拿上一次薛家子的事情来说,叶渡他们不也是点到为止么?
很多事情,可以威逼利诱,但是不能做的太绝,容易鱼死网破。”
沈通道,“现在没有了这群梁山贼余孽,他们手底下所谓的赏金客能有几个?咱们派出人去,每天堵在路上,劫道也好,打砸也罢,折腾他个三五天,他们自然就老实了。”
“如果他们还不认输,不肯乖乖地把好处交出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