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张益穷的叮当乱响。
即便是有新技术,也难以跟着革新。
他位置能期盼的,便是身为东家之一的叶渡。
希望叶渡能够帮上一手。
为此,他还专门带来了几件做工精美的纸衣。
万一叶渡感兴趣,要给他宣传宣传,他有机会展示呢?
到时候销路不就打开了吗?
身上穿着纸衣,后背背着沉重的纸衣,随着滚滚的人流,张益和聂西陲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虽然叶渡安排苏灿给他们准备了客栈,但是初来乍到的二人,根本找不到地方,更舍不得找牛车和马车。
没错,两个人已经拮据到了相当的程度。
连两文钱的牛车斗舍不得坐。
“二位贵客,可是张益和聂西陲?”一个穿着干净利落的伙计笑吟吟的恭迎。
张益昔日里在军中也是个团长,如今落魄至厮,竟然感觉一个伙计斗比自己有牌面,于是略带尴尬的说道,“正是在下。”
“哎呀,等了二位贵客好些日子了,怎么才来,快快上车。”伙计伸手叫来了一辆马车,迎接二人上车。
聂西陲汗颜道,“辽东到沧州距离不远,我们又坐不起客船,便做了货船,这一路可真受罪。”
“那您二位快歇歇,要是知道你们那么困难,就给我们东家写封信啊。”伙计笑吟吟的安排二人上车。
两个人坐在马车的垫子上,感觉屁股底下软绵绵的,浑身斗舒坦了不少。
“二位别穿着厚实的纸衣了,这玩意早些年就有过,太硬了。”说着又安排人给他们弄来了一身衣服。
二人自然心满意足的接受。
聂西陲将衣服放在马车上,苦兮兮的说道,“我们也知道这东西的缺点,但是他造假便宜,早晚又发光发热的机会。”
纸衣这东西可不是后世有人去世给纸人穿的衣服,他是一种用麻等所造的皮纸制造纸袄,这东西最大的优点是御寒,最大的缺点是比较沉,而且穿着走路,能给你磨破皮。
而就在聂西陲刚放下纸衣的一刹那。
几个穿着黑乎乎麻衣的乞丐就冲了过来。
张益和聂西陲斗没反应过来,人家就背着刚刚放在马车上的纸衣不见了。
张益如遭雷击,倒是聂西陲反应快了一些。
“给我站住!”
“那东西不值钱!”
说着就呼哧呼哧的去追,但奈何他纸衣只换了一半,磨得大腿根部疼的要死,根本追不上。
“不是,你们本地的官人都是吃屎的吗?这光天化日的,也太过分了吧!”
张益恼火的说道。
那伙计也一脸的尴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本来前些日子咱们沧州一片欣欣向荣,便是乞丐斗能找到些伙计谋生,但是前些日子大都督府扫了一些偷税漏税,经营不合规的作坊,导致很多人丢了活计,这治安一下子又变差了。”
张益垂头丧气,聂西陲也低头无语。
不一会儿得到通知的叶渡,骑着快马赶来。
皱着眉头到,“二位,怎么到了我叶渡的地盘上,这么不开心?”
“我们携带来的样品被人家抢走了。”
叶渡愕然无语,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没节操到连不值钱的纸衣都抢?
而且还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没事儿,你们先上我马车吧,我找个人处理下。”
叶渡立刻招呼人将孙县尉叫来。
孙县尉这会儿正在库房里数钱呢,听闻叶渡的招呼,一颗都不敢犹豫,就冲了过来。
“叶兄?”孙县尉叉手,叶渡介绍到,“这二位张益、聂西陲。”
二人同时叉手道,“见过孙县尉。”
“这是怎么了?早就听叶兄说过二位的本事,怎么垂头丧气的,莫非我叶兄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叶渡苦笑道,“我可没招待不周,我的人在此地已经等了他们五天了。他们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刚下了船,走了没有几步,带来的纸衣被人给抢走了。”
“怎么,漕帮没了之后,本地的治安一点都没变好,县尉这可是您的失职啊。”
张益连忙道,“叶前辈,无所谓的,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制作两套样品。”
叶渡冷哼道,“什么叫做无所谓,我还不知道你们,在辽东那苦寒之地,连口饭都舍不得吃,这纸衣丢了,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呢。上车,事情交给孙县尉,很快就能解决。”
跟随在叶渡身边儿的王猛子也说道,“主要是给二位贵客出这口恶气!”
二人重新上了叶渡的马车。
聂西陲很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