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整个人如同木头一样倒下。
沈通见状,嘴唇都要笑得咧到后脑勺去了。
“爹,您怎么了?”
“您千万不要死啊!”
那位叔公气得浑身颤栗。
“混账!他是你爹!你胡说八道什么!”
“还不速速去请大夫,你爹要是没了,你以为你能有好?你觉得叶家会放过你?”
“还是梁山贼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能放了你?”
沈通这才忿忿的起身,不就是叶渡和梁山贼了,又不是没对付过。
沈峤年这个老废物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刚刚回沈家,实力有限。
还需要老东西的帮衬,便开口道,“我这就去找大夫。”
而这位叔公呢,见沈通离开之后,则冷冰冰的看着沈峤年。
“小畜生,你也有今天!”
慢悠悠的做到旁边儿,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些水,摇头道,“沈通啊,沈通,你慢一些。”
一直等到族内的大夫来了之后,他又换了衣服表情,“大夫,我们族长如何?”
“您可要尽力施为,我们沈家这些年可没亏待您。”
“放心吧,老夫的本事你们是知道的。”
看着一根根银针插到沈峤年的身体里。
沈通的神情很是复杂,他恨不得老东西现在死,立刻死,又忧虑他死了之后,自己前途未卜。
而沈家的少爷和公子听闻沈峤年病重,竟然一个来的都没有。
因为沈家现在推举出二房大爷和三房大爷理事,如今正争相献媚。
甚至沈峤年的几个儿子,一个过来探望的都没有,全一门心思地用在了争权夺利上。
而就在这时,沈峤年先前派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回来了,禀告之后,得知老爷昏迷,便在房檐下紧急的等待。
“说说吧,什么情况。”
那下人有些犹豫,不想开口,却被叔公呵斥道,“混账,族长暂不能理事,你吞吞吐吐的耽搁了家族大事,还要脑袋不要?”
那下人这才说了说他打探的消息。
沈通心中感慨,沈峤年这老东西是真的坚挺啊,都这种状态,还不忘跟对手拼,这一点自己未必如他。
只听那下人介绍。
叶渡的此次大会,不仅有大量的作坊主介绍他们家的布匹。
还有大量来自于各地的商人,拿着十几万,几十万贯的商人,世家子。
更有叶渡亲自站在人群中,给大家分享开办作坊的经验。
不用想也知道。
眼下穷人多如牛毛,这麻衣肯定相当有市场。
自己钻研新产品,哪里有直接加入叶渡来得快?
直接买叶家的技术,把机械买回去,然后让叶家参与运营,再拿极其便宜的价格在叶家购买原材料。
这绝对比自己花费时间瞎折腾来得强。
听完介绍之后,沈通和这位叔公都觉得,不用等此次盛会结束,就会有数不尽的大人物抢着给叶渡送钱。
以便以相当快的速度,在各地的地盘,建造属于自己的作坊。
“哪怕每一家扑买的时候只花一万贯,叶家岂不是一口气就要赚大几十万贯?”
“我的天啊,咱们沈家好些年都未必能剩下这么多钱。”
二人都有些大惊失色。
不算不知道,这一算之下,可真的够吓人的。
人家叶渡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赚取的钱财,就是一个他们奋斗一辈子都可能赚不到的。
而且这还只是保守估计,要知道这东西跟一般的商品不一样。
麻衣这东西,越穷越有市场,反而更有竞争力。
叶家的产品,已经被市场证明了,在穷人眼里十分抢手。
这简直就是一座金灿灿的金山。
为了拿下叶家的技术,这群人如何会不疯狂?
即便是之前拿货的商人,也显然不敢再以眼前的价格合作。
“叶渡这个生意,真的是能赚好多好多钱啊!”
“而且这从他发迹,好像也没多长时间啊!”
“他竟然能从一个寡妇村的村正,变成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真的不可思议。”
“最主要的是,他还解决了折冲府的困难,解决了百姓的贫困,博取了匪夷所思的好名声。”
两个人都想不通,一个在战场上沙发的粗鄙武夫。
怎么就死了一次之后,就变得那么厉害。
这位叔公看着同样陷入了震惊的沈通。
这位见惯了风雨的叔公,立刻想到,沈通最大的梦想,也只是个类似于郭解那样的大侠。
做各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意,就这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