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河北道这边儿,可以进货的渠道,已经被各地的富商和豪强给把持着,他们直接囤积,叶渡如果想买,价格相当的过分。
张益看了看样品,连忙说道,“叶东家,这种藤条咱们辽地有很多很多,而且这新技术,我们那边儿试了,工人的手艺目前达不到,要不我直接命将士发动百姓,大家收拾了藤条之后,给您运过来吧?”
叶渡一听大喜,忍不住站起身来说道,“甚么?你们那边儿的气候,竟然可以生长这种藤条?”
他略微一思索,又有些犹豫说道,“关键是砍伐藤条,再运输过来成本不低。”
张益一听,急忙道,“叶东家,你想到哪里去了,咱们辽地什么都缺,唯独不缺人手,咱们可以采伐完藤条之后,先做基础的加工,然后再运输过来。”
“这样既解决了咱们这边儿的原材料问题,辽东那边儿的人也可以多口饭吃。”
叶渡的脸上多了几分喜色,“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为了此事忧愁了许多,别看我这边儿形势一片大好,但是上面还有刺史和长史,他们的做派,一言难尽。”
“是那个狗日的长史过河拆桥吧?”聂西锤是性子刚直的汉子,他原本对文官的态度不错,可是当见识到他们对辽东弃之如敝履再没有一点好态度。
而且他们跟叶家有关联,自然能听说一些沧州的事情。
叶渡挥挥手说道,“罢了,罢了,跟你们说这些事情做什么。毕竟远水不解近渴,我这里勉强还算是能应付,倒是你们那边儿作坊办起来了,掣肘也不少吧?”
“掣肘?”提到此事,张益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说道,“掣肘实在是太多了,最主要的是频频的异族作乱,他们经常乔装成为商旅,屠杀村落,等我们知道消息之后,人已经走远了。至于官府的大人们,一个个忙碌着争权夺利,亦或是在城池里醉生梦死,他们不仅不管异族的事情,还动不动来我们这里扫秋风,其实辽东的情况,甚至不如叶东家您这边儿。”
“嗯?”叶渡眉头紧皱,拿来舆图仔细看了半晌,不禁疑惑道,“辽地的情况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我这边儿一点消息都没有?”
聂西锤连忙四处看了看,叶渡摆手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聂西锤这才说道,“叶东家有所不知,这群畜生不仅把辽东整的一团糟,还为了自己升官进爵封锁消息,谁要是透露了一丝消息,保准会遭到疯狂的打击。”
叶渡闻言,疑惑不解道,“不对啊,辽西泉家跟我们素来有些许合作,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按理也要跟我说一说啊?”
张益听完之后,阴恻恻的说道,“叶东家,您以为辽西泉家是什么好人家么?辽地越乱,他们越可以趁乱崛起。您说他们是选择告诉您,还是将事情捂着呢?”
叶渡继续问道,“那朝廷的情报部门,就一旦消息都没有么?我记得火井官似乎在辽地也是有布置的。”
张益继续摇头道,“叶东家,辽地是偏远地区,朝廷的火井官并不是经常调换,久而久之自然被腐蚀,他们早就跟着那些沆瀣一气了。”
叶渡听完,心中虽然疑云重重,但忍不住慨叹道,“大好河山,早晚葬送在这群人手里。咱们虽然是生意人,不该干涉国事,怎么能忍心无辜百姓受难,而且异族贼人作乱,也影响我们生产。”
“咱们得有所作为。”
聂西锤喜上眉梢,他连忙说道,“咱们在辽地,目前只有我们这支烂的不能再烂的折冲府,而且行动也要受衙门节制,想要行动颇为困难呢。”
叶渡摇头,不服气道,“咱们沧州这边儿,折冲府也不是一直行动的。咱们不能用官方的势力行动,难道就不能组建民间力量吗?”
“这般,咱们组建一个为商队服务的细作组织,平日里调动异族的情况,有贼人来犯,咱们不能抗击,起码可以让作坊提前防范,也可以迁徙百姓,如此以来,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
二人一听,那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组建情报组织,说得好听是保护百姓和生产,但是他还有没有其他能力,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就在二人屏住呼吸,缺氧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时,叶渡幽幽地说道,“二位,莫非是怕了?”
就在二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张大隗敲门而入。
手里还捧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鸡汤。
叶大娘为了要娃娃,已经进入了癫狂的状态。
知道儿子在谈论大事,自己不方便进入,便让张大隗带进来。
张益一看来者竟然是张大隗,愣了愣,连忙起身道,“张大哥,你竟然在这里?”
二人昔日在战场上有过过命的交情,张大隗笑着拍他的肩膀道,“我在这里很稀奇么?我怎么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