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户继续哀求道,“若是因为商行的事情,自然要讲规矩,不敢这个时候叨扰您,但是为了私事儿,我二伯害了病,眼看着就不行了,得着急去城里看大夫,您就行行好吧。”
“畜生一样的东西,你们叶家不是有大夫吗?”
“前一段时间还在镇上开过铺子,将孙县尉的铺子都收了,你一个叶家的伙计,会不知道?”那衙役根本不上当,反而闻言变得警惕起来。
马户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子,他还真不知道,清河村叶家,有属于自己的大夫。
但是已经到这里了,无论如何都要骗进去。
当下继续哀求道,“官爷,官爷,您也知道,我是个小伙计,哪里轮得到这等好事儿,人家那大夫现在只给贵人看病呢。”
说着,又掏出了一锭银子,继续哀求道,“求求您了,给个机会,再不进城看大夫,我伯父就没了。”
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外流。
马户觉得自己的戏演的不错,但是那衙役早就看出了毛病。
一个小小的店铺伙计,怎么可能随手能拿得出两锭银子。
当下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先等着,我去撒泡尿。”
旋即走到一边儿,对着黑影之中一个传话用的砖洞说道,“一会儿先将这厮抓起来,好生拷到,说不准是大功一件。”
砖洞之中传来冷厉的声音,“五五开。”
衙役道,“外面的也要?”
“那是自然。”
衙役抖了抖身子,“也罢,谁让得你们出手呢。”
回来之后,看着一直点头哈腰的马户,说道,“钱拿来。”
马户这才将银子递了过去,心中暗道,“这群狗日的官差,真该死。”
紧接着,听到衙役说道,“这么晚了,开城门肯定不行,你跟着你伯父,一起做吊篮上去。”
这就是衙役的精明之处了。
这城门乃至州城的门户,一旦打开,动静太大了,势必会惊动衙门的大人们。
而且一旦城门大开,还有可能酿成大祸,尤其是眼前这二人,明显包藏祸心的情况下。
马户哀求道,“走城门不行么?我伯父现在这情况。”
衙役一瞪眼道,“爱进不进,不进滚。”
马户无奈,这才跟所谓的二伯一起,紧贴着城墙,坐上了吊篮。
“他那一关过了,我这一关也得收费.......”
“官爷,俺们没钱了。”
“没钱我撒手了啊。”城墙上的官差冷声道。
“别别别。”马户连忙再次哀求,然后扔了一锭银子上去。
几个衙役合伙把人拽了上去。
在衙役身后,还站着十几个早就蓄势待发的衙役,准备的就是这厮一上城墙,立刻抓捕。
结果他们还没动手,就感觉后腰一疼。
原来,崔庆之的计划,根本就不是骗开城门。
而是趁着马户跟对方交涉的功夫,派人用抓钩偷偷上墙,藏匿了起来。
趁着他们扎堆拽着马户上城墙的时候,对着他们动手。
可以说,双方各有算计,但是明显崔庆之更胜一筹。
“有贼人........”
几个衙役想要高声呼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上墙的贼人,都是梁山的悍匪,动作极快,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城门口守门的衙役,明显意识到情况不对,刚想示警。
便被乱箭射杀。
旋即众人跳下城墙,来到城门口,合力用绞盘打开千斤闸,打开城门。
反贼一哄而入。
而这边儿的动静,明显惊动了正在打瞌睡的更夫。
更夫猛然间吹响了哨子。
哔哔哔。
一边儿吹,一边儿高声喊,“大事不好,有贼人入城了。”
……
县衙离着城门口不远。
县令老爷猛然间起身,对着老仆说道,“外面可是有了贼人?”
老仆连忙说道,“老爷,动静太大了,估摸着是大事不妙。您只是个县令,没有必要跟着拼命。”
“咱们主仆二人赶紧逃命去吧。”
县令自顾的穿戴着战甲,冷声说道,“哼,逃命?杨长史一个废物,我若不挡住,整个城池,必然落入贼人手里。”
“别废话,抬刀来!”
老仆哀求道,“老爷,天塌了,有个高地的着。”
“而且,朝廷答应您的事情,一直没有办到,您没有必要为他卖命。”
“混账!圣人待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