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内,早就乱的不成样子。
一片片的街道燃起熊熊大火,有些住户心疼自己的房子,不停地拿着水盆去泼水,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片刻间就被大火吞噬。
城池内,不少从反贼里分出来的小队伍,在抢劫财物。
叶渡看的清楚,一个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孩子,匆匆的逃窜。
结果遇到了贼人,被人家直接抱起来,冲向了小巷子。
扒了裤子,就要行不轨之事。
轰轰轰!
马蹄声阵阵,叶渡恰好路过此地。
马蹄声不断,让那些反贼一愣。抬起头,就见几个骑卒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刷!
长刀划过,头颅冲天而起。
虎子骂骂咧咧道,“狗日的,有本事去杀长史,欺负娘们算什么本事。”
说着领着几个兄弟归队,催动战马,直奔州衙而去。
县衙已经彻底毁了,熊熊大火烧得渗人。
州衙外,崔庆之面色阴狠。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一群贪生怕死的官人,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战斗力。
他们本来,已经冲进了州衙之内。
连那个一直带队的县令都不行了。
结果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援军来了,结果他们竟然把自己的队伍给硬生生的杀了回来。
崔庆之心里也很急躁,他知道迟则生变的道理。
而且这群百姓组成的反贼,靠的只是一股子心劲儿。
这股子心劲儿一点泄了,就彻底完蛋。
就在他焦急万分之时,忽然不远处有一阵马蹄声传来。
马蹄声非常紧凑,却不显得丝毫杂乱。
这是训练有素的骑兵。
崔庆之的心瞬间如同打鼓。
这个时候,沧州哪里来的骑兵?
扭头望去,就见不远处的街道上,一只骑兵汹涌而至。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手持一杆大枪,身后还背着一根黑漆漆的管状物。
叶渡!
崔庆之虽然没见过叶渡。
但是一看见那管状武器,就知道是此人了。
叶渡出现在此地,说明自己派遣手下灭掉清河村,最不济也要拖延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可这才过去了多久?
此时此刻,崔庆之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不过,眼下崔庆之根本没有多想的机会。
突然出现的骑兵,不仅让墙头上的衙役们,高声呼喊,士气倍增。
更是让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惊慌失措,如丧考妣。
崔庆之一咬牙,高声道,“不要乱!不过是三四十个骑卒而已,你们继续攻打衙门。”
安排好手下继续攻打衙门之后,他一拽缰绳,让身下的战马调转方向。
口中轻声道,“兄弟们,叶渡出现在这里,说明肯定还有其他援军。”
“今日之战,没有希望了。”
“我一会儿高喊破敌,咱们一战即走。”
“姓叶的保护衙门心切,肯定管不着我们。”
“咱们伺机再图大事。”
众人连连点头。
崔庆之高声道,“杀啊!”
十几名梁山贼骑在马背之上,挥舞着手里的刀枪,对着叶渡杀来。
尤其是崔庆之,弓马非常娴熟。
一边儿催动胯下战马,还抽时间将背上的弓箭取出。
对准了叶渡,抽弓搭箭。
待双方距离不足六十步时,猛然间射出了一箭。
只听咻的一声。
箭簇如同闪电一般朝着叶渡射出。
叶渡用枪去挑。
却不料那箭簇飞的极快,而且角度甚是刁钻。
最后箭簇正中心口,震得叶渡的胸口生疼。
若不是沈家提供的宝甲庇护,此时叶渡十有八九会跌落战马。
来而不往非礼也。
叶渡从箭壶之上抽出一支破甲锥。
然后抽弓搭箭,手中的破甲锥猛烈射出。
只听嗡的一声。
那箭簇的势头,竟然如同床弩!
“他娘的,这么狠!”
崔庆之反应极快,一个蹬里藏身,躲避叶渡一箭。
可他身后的两名兄弟倒了大霉,竟然悉数被射穿。
崔庆之闪身重新回到马背之上。
却见对方已经冲到眼前,手里拿着那根黑黝黝的管子,对准来自己。
崔庆之反应不可谓不快。
猛然间从马背上窜起来,直接跳到一个兄弟身后。
砰!
喷子吞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