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结成了阵势,想要硬抗叶渡。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真的想多了。
双方只是一接触,便被叶渡领头的队伍,轻轻松松地打出来一个巨大的豁口。
叶渡率领的可是骑兵。
根本没有道理可言,巨大的冲击力,根本不是人可以对抗的。
只是一个回合的往返冲锋,最后的抵抗便彻底消散了。
叶渡的大名在沧州本来就非常响,如今这些世家豪强的奴仆,见了叶渡的凶悍之后,一个个吓得肝胆欲裂。
叶渡高呼,“跪地投降,弃械不杀!”
“跪地投降,弃械不杀!”
叶渡身后的将士跟着齐声呐喊。
“打不过,降了,降了。”
“降了!”
大量五花八门的武器,被扔在地上,无数人跪在地上。
叶渡扫了一眼道,“绑了。”
大局已定。
“你等在此看管住俘虏,维护秩序。”
“虎子,通知城中所有叶家的店铺,派遣精干之辈,带领乡亲们救火。”
“是。”虎子抱拳道。
叶渡转过头去,眺望偌大个州城。
前些日子,他还曾经进城,与苏灿、崔玉等人巡视生意,当时的州城,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已经有了几分繁华的气息。
可如今只是经历了一个夜晚,眼前的州城,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城池成了废墟。
到处都是哭喊声,哀嚎声,咒骂声。
他心里的情绪非常的复杂,他知道,从今天开始,大乾的乱世开始了。
到时候会有更多的百姓陷入苦难之中。
他来不及想更多,便跨步走入州衙大门,却发现此时州衙一个管事的人都没有。
刘参军和秦县令二人都躺在地上。
叶渡大惊,他无法相信,以秦县令的武艺,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
连忙上前。
刘参军看见叶渡之后,便苦笑一声,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倒是秦县令还在勉力维持,朝着叶渡抱了抱拳。
叶渡仔细观察,只见他腹部鲜血淋漓,肠子流了一地,俨然是活不成了。
见状,热泪盈眶,“秦家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叶渡之所以在沧县可以发展得那么好,有很大原因是这位秦家哥哥暗中照拂。
他与叶渡有袍泽之谊。
只是双方为了避免有人说闲话,往日里交流不多罢了。
刚才叶渡之所以镇定,是因为这位县令的武艺在自己之上,他觉得些许贼人,连自己都不是对手,根本伤不了秦县令。
只是没想到,往日里战场上纵横捭阖的秦县令,竟然被伤得如此之重。
秦县令苦笑一声道,“你小子总算是来了,不枉我这么照顾你。我也没想到,这治理地方,那么浪费精力,以至于我的武艺水平下滑得那么厉害。”
叶渡握着他的手,泣声道,“老哥哥,你莫要说话了,我给你治伤。”
秦县令摇头道,“老弟啊,老弟,咱们都是在边军厮杀多年的汉子,这种情况谁不清楚,哥哥我是活不下去了。”
说着,让叶渡示意叶渡耳朵凑过来一些,叶渡赶忙照做。
秦县令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圣人曾经说过,这天下非是他一家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若是有朝一日,他做了对不起百姓之事,断然是他为世家所掌控,成了傀儡。”
“彼时天下兵马,皆可以无诏入京,清君侧。”
“哥哥.......”叶渡已经泣不成声,那年他还小,是这位秦大哥一次次帮助他,在战场上活了下来。
后来他做了县令,虽然因为自己犯了大过错的原因,不敢轻易拜见他。
但是私底下的书信一次也不曾少。
而每一次,秦家哥哥的回信,都对自己颇为劝勉。
没想到这么呵护自己的长辈,自己竟然没有办法挽救他的生命。
这让叶渡的心极其难受。
钢牙几乎咬碎。
“太史公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秦县令苦笑一声道,“我救了这么多百姓,我这辈子值了。”
“倒是你,要牢记我刚才说的话,不要辜负圣人的期望,不要辜负哥哥的期望。”
话音落下,气绝于当场。
叶渡帮忙收敛了尸体,然后起身,声音冰冷道,“来人。”
“东家。”
“把州衙所有人的兵器全都收缴了!否则杀!”
“啥?”刚刚被大夫扎针醒来的刘参军,感觉脑瓜子被大锤砸了一下,好悬没再次晕过去。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