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打中脑袋,就跟拳头砸西瓜一样爆裂。
以至于沈家的年轻人们,全都不断地龟缩。
这种状态,能够守住城池,才真的有鬼了。
敌人无力,给了张横很大的机会,在他的带领下,大多数将士,后背挂着长刀,手里举着盾牌,一只手抓着梯子,拼命地攀爬。
等到张横爬墙爬到一半的时候,虎子直接下令所有的远程进攻全都停止射击。
以免一不小心,爆了友军的脑袋。
此时,城头上的沈家青壮们,终于有机会往下扔石头和滚木,甚至将煮沸的金汁,也开始往下倒,以尽可能地阻止张横登上城头。
不过这一切已经晚了,因为彼时城头距离张横他们只有三米左右的距离。
张横并非是第一个冲上城头的,倒不是他速度不够快,而是这家伙在战场上嗷嗷直叫,原本是想震慑对手。
结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石头就跟不要钱一样地朝着他砸去。
逼得张横只能举着盾牌不断的躲闪,耽搁了时间不说,还让不少友军跟着倒霉,被砸得头破血流。
就这么一刹那的功夫,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刀盾手,操着一口沂蒙口音,骂骂咧咧的登上了城墙。
这个大汉年纪不大,甚至头盔下的面孔还有些稚嫩。
但是身材极其壮硕,一双胳膊强健有力,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什么,我要给我把兄弟报仇,你们的金汁烫了他屁股上之类的话。
这个沂蒙大汉,一手持盾牌,一手持刀,跳上城头之后,便用盾牌朝着一个端着长枪准备桶他的汉子砸了过去。
然后不顾另外三个准备拿枪刺死他的敌人,用盔甲硬生生的顶住进攻,然后猛地挥舞手中的战刀,直接将临近的两个沈家青壮全都抹了脖子。
之后落地,手中的盾牌不松,抱在身前,嗷嗷叫着对着敌人撞了过去。
此时又有两个兄弟登上城头,三面盾牌并在一起,形成了一面盾墙,对着敌人跟着一起撞。
时间过得飞快,越来越多的甲兵登上城头。
他们仗着自己穿着三重甲,学者先登者的样子,将盾牌并在一起,强行向两侧推进。
这个过程中,沈家族人不断后撤,几乎一分钟不到,就被清出一块十米左右的区域。
至于地上,已经躺满了躲闪不及,倒在地上被踩得半死不活的伤兵。
而见此情形,沈家的几个年轻族人,已经偷偷地溜下了城墙,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坐镇后方的叶渡,见到刀盾手冲上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敌人已经输了。
别说是一群家兵防守,就算是朝廷的正规军,面临着上百个穿着铠甲的重甲兵,他们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这个冷兵器横行的时代,重甲兵就是坦克,谁也挡不住。
城头上的沈家青壮被打得到处逃窜,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城头上就没有能站着的沈家族人。
倒不是他们都死了,或者伤了。
而是没有了主心骨,一股脑地逃了。
甚至不少人,直接从城墙上跳下来,摔成了肉泥。
也不知道这些蠢货是怎么想的好几米高,也敢直接往下跳。
城头攻克之后,后续的战事就非常顺畅了,张横指挥人手夺取了城门,将堆积在城门洞的巨石,逼迫沈家的俘虏们,牵着牲口拉走之后,打开了城门。
然后叶家的大军浩浩荡荡,直接入城。
沈家直接溃败,完全组织不起来什么有效的抵抗,很多人直接脱了衣服,混迹在农奴群体之中,成了受害者。
对于放下武器的人,叶家的目的并不是悉数杀了他们。
叶家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来抢物资的。
由于担心平原县会有援军,所以叶家几乎片刻都没耽误,攻占堡垒之后,直奔粮仓。
此时,叶渡手底下的工兵,以及沿途投靠的青壮们,立刻体现出了他们的作用。
他们直接将堡垒所有的牛车、马车、手推车全都搜集出来,实在不够用了,就直接用扁担,几乎不到一个小时,就将沈家的仓库抢劫一空。
从粮食到铁器,甚至金银之物全都抢走。
当然,这个过程之中,叶家还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没有搜农户家中的余粮,以免他们饿死。
等到大家伙都走了之后,叶渡才姗姗来迟,看着那些躲在人群之中,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沈家子弟,叶渡命人高声朗诵朝廷的文书。
叶渡一脸悔恨地看着眼前的沈家子弟,悲愤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梁山贼竟然无耻至此,连沈家这种良善之家都不放过。”
“诸位放心,某一定会追上他们,还诸位一个公道的。”
说完不做停留,直接率众追上了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