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米强行接话:“bb和未婚夫好甜蜜啊。”
易思龄无辜:“我有说是未婚夫吗?”
“……”
易乐龄连忙拿脚碰易思龄的脚,意思是你别这么冲动。
易思龄回蹭了下,告诉她没事,随后笑盈盈地,朝呆若木鸡的露米眨眨眼,“下次我把男友带来一起玩。”
不出意外,这消息将在三天内不胫而走,传到郑启珺的耳朵里。
餐厅包厢内。
那倒霉的服务生僵硬地站直,双眼死盯地面。
“她真这么说?”谢明穗不死心,非要让服务生把易思龄的原话一字一句复述出来。
服务生越说越小声:“这就是原话,易小姐说她有男友了,正在热恋…没心情和别人聊天…让…让…滚…”
丢人现眼他没敢说。
谢明穗眉心一僵,好吧,原话更难听。
她递给服务生小费,示意他下去,随后不动声色看了斜前方一眼。
冬阴功火锅不停冒着白雾,掩住那双古井无波的眼。
男人霏玉般的长指握着筷子,慢条斯理进食,没有说话。
“小嫂子肯定是不知道婚事…”谢明穗打圆场,试图缓和波涛诡谲的气氛。
“我信她不知道!不是易家说的两个月后办婚礼吗!”谢知起拍桌而起,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好啊,欺负我们谢家是老实人?我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清楚!”
椅子在地面上划出滋啦的声音。
“回来。”
沉沉的两个字。
谢知起脚步顿住,不敢轻举妄动,但到底憋屈:“哥,她居然敢让你滚,她以为她是谁啊?特首都不敢跟你摆谱!”
这话不夸张。
如今港岛受金融危机影响,市场萎靡下行,和内地的捆绑加深,对内地的依赖也加深。蓝曜集团作为内地五大财团之一,近两年响应政策,加大对整个湾区的投资,放了几个百亿的项目。这次来港,特首全程亲自接待,陪同的还有滨市市长。
谢浔之眼眸半垂,松弛却不懒散地靠着座椅,心思让人猜不出,“我和她还没有结婚,她现在有恋爱的自由。”
谢知起觉得大哥疯了,这种鬼话都说的出来,他心痛地说:“…哥,你醒醒,她就是在给你下马威啊,我承认她长得还行,你一时被蛊惑情有可原,但绿帽真的带不得啊…二姐,你来说!”
谢明穗嫌弃地掩住鼻,选择没听见。
谢浔之不紧不慢抬眸,看向自己毛躁的弟弟,温和说:“小起,你如果继续管不住这张嘴,就立刻回京,闭门思过一个月。”
男人的语气再平静不过,但谢知起打了个寒颤。
大哥说闭门思过一个月,那就是一天一分钟一秒都不会少。
他把嘴闭上,闷闷坐下,谢明穗趁机掐了这小兔崽子一把。坑死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是谢明穗没想到的。这次陪着大哥来港城,一是为公事,其次就是为婚事。
百忙之中抽出这个中午,想见一面易小姐。
见是见了,也出乎意料——
易小姐很漂亮,派头也很大,浑身上下的行头怕是价值千万,只是说话如此不客气,不知是否在给大哥,给谢家,下马威。
她越发看不懂母亲的这番操作了,挑来挑去这么多年,最后挑了易小姐。
这不是温良娴淑,宜室宜家的花,是漂亮夺目,娇贵难养的花。
大哥端肃,和这样的花怎么合得来?
谢明穗在心里叹气。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草草结束。谢浔之让梅叔去结账,谢明穗把谢知起拉过来,低声教育他悠着点,小心又挨呲儿。
易思龄也吃得没滋没味,一杯冰激凌被她拿叉子搅成五彩斑斓的调色盘。
“口红花了。”易乐龄让她不要再想有的没的。
易思龄立刻从包里掏出粉饼和口红。“不过渣男住我们家隔壁,这倒是不错。”
她旋出口红膏体,认真地望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的脸:“以后吵架了,随时回家。”
她很会安慰自己。
易公馆在浅水湾28号,郑公馆在前面两百米,29号。
易乐龄哄她:“不需要您亲自吵,派个老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