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护的,就跟眼珠子一般,偏自己还要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故意疏远人家。
林觉眠和灰靥又不是傻子,这些许日,哪能还没看出来。
林觉眠都要气笑了:“这三个一等一的好儿郎,论家世、容貌、品性,是哪点都不差,偏生将军这不满意那不满意,总能找到错处,难不成便要把清平县主留着当姑子不成?”
“将军,清平县主年前已满十八,这在大乾可不算什么养在深闺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了。”对上赵朔州陡然看过来的带着沉怒的视线,林觉眠举手告饶:“行、行,我不说,但这事别人求到将军府上,将军您总得给个结论吧?全都拒了?理由呢?”
“是、是,将军府行事不需要理由,我这便去婉言拒了。”
他转身要走,要出门口时,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林觉眠好整以暇的转过身,等候他下令。
便见赵朔州沉默许久,似是下了什么决定,半晌方哑着嗓子沉声道:“灰靥,你再去细细将这三家调查一番。”
他闭了闭眼,强调:“记住,事无巨细,都不要漏了。”
“阿因要见我之事,待调查清楚,我一并将此事说与她听罢……究竟看中哪家儿郎,还是由她自己抉择。”
“至于你……”他朝林觉眠看去,“你世家出生,最懂那些门道,便去会会这三位,瞧瞧他们品性性情是否与传言相符,若是不符,便是那等心机深沉之辈,自不是能托付的良人。”
“是!”
“属下领命!”
待林觉眠和灰靥领命离开后,赵朔州便一直坐在椅子上,好似忘却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府医来给他换药,才被来传言的下人唤回心神。
他闭了闭眼,应了一声:“叫府医去偏厅,我这就来。”
府医将他身上的伤口换药包扎好,眼尖地瞥到他淌血的左手,道:“将军可是手上受了伤?小的便一便给将军上药包扎了吧?”
赵朔州浑身一僵,半晌方伸出左手,抿唇低声道:“有劳府医了。”
府医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掌心,分明是被活生生攥出来的,他也不敢问,只默默包扎上药,便背着药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