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你自去忙吧,我和夫人单独说会儿话。”
襄荷干脆利落地福身告退。
院内一时之间只剩落叶飒飒的动静。
半晌,屋内传来姜夫人不辨喜怒的声音,“你要在外面待到何时?”
“待到母亲想好如何和我解释那封信的时候。”姜姒淡淡道。
片刻,脚步声响起,姜夫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你这是在怨我?”
“请母亲安,母亲言重了。”
姜夫人望着端坐在轮椅上的二女儿,眼神复杂,“我并非疑你,只是……”
“只是我刚稍稍透露出对瑶姐姐的怀疑不久,她便失踪了。”姜姒截过话头道,“到底为何母亲会第一个想到与我有关系呢?为何不能是瑶姐姐自己贪玩溜走了呢?母亲到底知道些什么?”
姜姒面上不动声色,但掩在衣袖下的手却因紧张而早已攥紧,话里带着明晃晃的试探。
“那天,我见着瑶姐姐好似也去了城外寺庙,她是去……”
“过去的事何必再提。”姜夫人迅速打断未尽之语,视线扫过空无一人的院落,确定无其他人后才继续道,“裴瑾已死,裴家都不再追究往事,你又何必非得掀起这汪池水搅得大家都不安宁?”
似是瞧见了姜姒脸上的冷淡,姜夫人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道:
“裴家老爷已来信给我言明陆氏那个疯婆娘所为,他们家也愿意将错就错来弥补,少夫人的位子非你莫属,以后裴府的中馈也会交到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