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姜姒打量着眼前满脸笑容的男子,依稀记得这人应是姓……
“……徐管事?”见中年男人点头哈腰,她蹙眉看向不远处正踮着脚朝这边张望的墨菊,问道,“她这是?”
徐管事尴尬道:“您上回来时不是曾问过一个叫墨竹的丫鬟吗?那人是墨竹的妹妹墨菊,非闹着说要进庄子里她姐姐曾经住的屋子里看一眼,可问她什么事却又支支吾吾不回答。”
“明明之前已经把墨竹的遗物都收拾好交还给她了,不晓得为什么又闹这一出,都来过几回了。”
偏偏每回都顶着一张哭丧一样的脸来纠缠,而且还让主子给瞧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年轻小娘子呢,周边其他做活儿的农户都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了。
徐管事心里那个苦哇。
“那让她进去不就好了?”红蕊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
徐管事连忙摆手,苦笑道:“可不敢坏了规矩。这庄子虽在上京城外算不上什么大庄子,但每年的收成也颇为可观,周边儿的多少人家也都盯着呢。万一有人混进去使坏,那就糟了。”
“所以非庄子上的下人,夫人都严厉禁止出入,这口子是真不能开,也不是故意为难那个丫头。”
使坏?
姜姒有些不解,“这能使什么坏?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徐管事望了望附近正在埋头苦干的佃户,低声回道:“夫人宽厚,一向对佃户们优待,上京的其他府底下的佃户就多多少少有些怨言,而其他府的主子们也觉得夫人是在踩着他们做名声。”
当大家都如此做时,偏偏你一个人要跟大家伙儿反着来,那可不就招人惦记招人恨了么?
听见这话,姜姒脸色有些复杂。
“宽厚”二字好像与她印象中的母亲形象并不吻合。
可若细细想来,若不是主子宽厚,御下多有包容,姜府的下人们也就不会那么放肆了。
她印象里的姜夫人,总是冷着一张脸,特别是父亲走后更是如此,只有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