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得到惩罚的不是工匠,而是心怀恶意的学徒。
只是那批金叶子既已被做了出来,虽然当做讨喜的打赏是不成了,但当做俸禄和奖赏发下去却是半点儿问题也无的。
于是,荣幸地得到了那批特殊金叶子的人,其中便有时任军器署少监的裴父——裴诚。
因种种缘故,军器署脱离工部之后,圣上并未将军器署设在上京,反倒是设在了隔壁的禹川。
而裴诚除了每月的休沐日会回府里,其余时间一直都呆在禹川的府衙里公干。
姜瑶写信去禹川做什么?
是在那里还有认识的人?总不能是写给裴父的吧?
心里突然冒出这个猜测的姜姒都觉得自己的念头有些荒谬。
知道无法从姜瑶本人那里得到答案的她怀揣着满腹的疑问,收到了从汾阳送来的第二封信。
【吾妻以以,凛冬日寒,莫忘添衣,万千相思,凭叶相寄。】
信封里掉出一片眼熟的金黄叶子,像是从清园里那株梧桐树上摘下的。
脉络完整,形状完美,显然是刻意挑选的。
倒是颇有一番雅趣。
只是这信来得会不会太频繁了些?姜姒刻意不去在意心底的那点隐秘的欢喜,可唇角的笑意怎么也消不下去。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令她感到惊讶且有些无语的是,随着裴珏约定归来期限的一日日接近,她收到的信竟半分没有减少的倾向,最多竟一日里收到了两封。
每封信都是相同的开头,导致她现在已对那四个字无比熟悉,熟悉到再也不会像第一回初见时那般不自在了,而是很自然地就适应了这个称呼,不会再因孙伯或是红蕊的揶揄目光而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