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张飞停住脚步,嘴里也没闲着“直娘贼,竟敢偷袭我大哥,要不是俺老张眼尖看见这厮不是好人,加了防范,我大哥岂不危险?”
“三弟莫要多言。”
“大哥,这,都是我管教无方,竟然误伤了蔡将军,小弟十分惭愧,要不,我还是别做荆州牧了……”刘备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说着。
毕竟是在荆州,是在刘表的一亩三分地,张飞在人家的地盘,竟然砍了蔡中的一条胳膊。
哪知刘表微微一笑,“咳…咳…”
又咳了两声。
“贤弟,莫要多想,是蔡中无礼,竟然偷袭贤弟,太不像话啦,贤弟无需放在心上。”
“来人,先带蔡中过去治疗,
丢人现眼的家伙,我们荆州的脸全让你给丢完了。”
刘表看向蔡中,用手点指着,咬牙切齿。
“诺”
霍峻命人把蔡中带着治疗去了,临走蔡中还不忘带上了断掉的那个胳膊。
“真是好笑,难道断臂还能接上?”张飞心里暗笑。
其实,古人一直都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所以蔡中才带着断臂。
“都给我听着,我传印绶给我兄弟玄德,我兄弟是汉室皇叔,荆州牧让他来当,有何不可?”
“我看还有谁敢造次?”
刘表怒了,几乎是咆哮。
当然,他本来身体就不好,经此一事,已经喘气都有点吃力,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来人,把印绶传给我弟玄德,这次我看还有谁敢阻拦,谁敢………”
刘表说话已很吃力。
“诺”
侍卫再一次,手捧印绶,来到了刘备面前。
侍卫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刚才的一幕,太过于惊险,刘备也是逃过了一劫。
刘备心想富贵险中求,拍案定乾坤。也罢,等我今天接了荆州牧,定要想法整理州务,整顿兵马,与曹操决战。
于是,刘备跪下,准备再次接受印绶。
蔡瑁气死老子了,你个刘表,老糊涂啊。亲儿子不传,你传荆州牧给刘备这个外人干啥?
蔡中刚被断臂,我要贸然上前,只怕重蹈覆辙。我还是先忍了,再慢慢想法,除掉刘备。
蔡瑁此时,有贼心没有贼胆,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有心除掉刘备吧,他手下两员大将,张飞,关羽,哪一个是吃素的,刚才的蔡中就是教训,直接被张飞硬生生砍掉一条胳膊。
让刘备顺利接任荆州牧,那我这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岌岌可危?
我的姐姐是荆州牧刘表的妻子,我也仗着我姐姐,在荆州经营了多年,荆州的大权,大部分还在我手。
如果刘备接受了荆州印绶,那么他就是荆州的一把手了,我虽然有兵权,想废了刘备,也是极其困难的。
唉,进退两难,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