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高守礼以为自己眼花了,如果不是自己得知朱英的身份,还以为有人挑动百姓造反呢!
“高大人!”
朱英拱手行礼道:“勿要惊慌,子前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将几个害饶贼人交给衙门而已!”
着,大手挥手,纪纲率领几人用推车将那四名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山贼推到衙门门口!
“这……”高守礼看着躺在车上的几人,疑惑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朱英从怀里掏出一张草书交到高守礼手上,道:“整个事件的具体内容全在上面,请大人过目!”着又指了指芸儿:“我还要带这孩子去击鸣冤鼓,告辞了,大人!”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守礼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慌忙打开草书,其中的内容却让他心惊胆寒!
“快,备马!”高守礼感觉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稳了!
衙役上前扶着他,道:“大人,现在还没到早朝的时辰呢!”
高守礼惶恐道:“不是早朝,本府要进宫面圣,出大事了!”
……
得知有人要击鸣冤鼓,跟着一起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远远望去,竟然如长龙一般!
“站住!”远处跑来一队身穿盔甲,手持刀枪的士兵,这些都是兵马司的士兵!
“聚众百姓,成群游街,尔要造反吗?”为首的将军斥责道!
朱英不慌不忙的拿起芸儿手上的《大诰》,不疾不徐道:“这是洪武爷亲手编定的《大诰》,凡发现害民的官员,任何人皆可绑起进京,头顶大诰时,沿途任何人不能阻拦,这是洪武爷他老人家亲自过的话,怎么?你要拦我?”
“你……”为首的将军被憋的哑口无言,无奈之下,只好让开道路!
……
凉国公府,蓝玉换上朝服准备去上朝,常升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大喊道:“大舅,大舅!”
蓝玉瞪着他,呵斥道:“老二,你是不是被狗撵了,跑这么快赶着投胎去啊,你啥时候能改掉这个臭毛病!”
被骂了一顿,常升却不以为然,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舅,出……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能把你急成这样?”蓝玉淡定道:“瞧瞧你这点出息!”
“不是!”常升解释道:“是有人……有人顶着大诰要告御状!”
蓝玉听后有些惊讶,随口道:“告就告呗,怎么?告你的还是告我的?”
“都不是!”
“那不就得了!”蓝玉道:“既不是告你,也不是告我,那你急个蛋啊!”
常升道:“大舅啊,告御状的那人是你的外甥孙,我的外甥啊!”
“啥?”蓝玉惊讶道:“你告状的人是谁,雄英?”
“正是!”
“别他娘的扯淡了!”蓝玉有些不太相信,问道:“怎么可能是雄英呢,这孩子让咱们保护的好好的,最近也没听得罪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常升很坚定:“就是雄英这孩子带的头,聚集一大群百姓,前往皇宫告御状呢!”
蓝玉一把抓起常升的衣领,大声道:“那你怎么不拦着!”
常升有些委屈,连忙解释道:“大舅啊,那孩子顶着《大诰》呢,谁敢拦他!”
“快,备马!”蓝玉大吼一声!
……
街道上,芸儿头顶一本《大诰》,在朱英的带领下来到皇宫外,兵马司的人只得缓缓后退,却不敢拦下!
朱英左手拖着半死不活的孙永光,右手牵带着芸儿,登上宫门外鸣冤鼓下的高台上,对着台下围观的百姓朗声道:“百姓们,河南怀庆府大灾,当地官员隐瞒不报,拒不救灾,百姓们前往京城告状,却这狗官勾结山贼盗匪追杀!”
“这女孩的父母,家人,乡亲五十余口人,在逃荒来京城的路上,全部被杀,就在京城十余里外那座孤山的脚下!”
“这事我亲眼所见,就连妇女,老人,孩童他们都没放过!”
“就在这些狗贼还要杀这女孩的时候,正巧被我们撞见,将这苦命的孩子救了下来,又将杀人凶手抓了起来!”
“罪魁祸首就是我旁边的这狗官,怀庆府的通判孙永光!”
着,双手拿起鼓锤,对着鸣冤鼓狠狠的砸了下去,并声嘶力竭的喊道:“求洪武爷为怀庆的百姓做主!”
“咚!”
“咚!”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鼓声回荡在整个皇宫!
就连不少要上朝的官员也纷纷留下驻足观望,凌汉站在人群之中,听到朱英的陈述,气的须发皆张,快速向皇宫走去!
“完了,又有人要倒霉了!”
“如果此事真如这少年所,圣上必定动怒!”
“谁不是呢,又是人头滚滚的大案啊!”
不少官员议论纷纷,有